许南风被冰得直跳脚。
“为一碗甜羹拒绝那么大一笔军需我就不说你了,可你要是敢拒绝阿夜的承诺,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许南珠道,“那可是昭惠太子!承德帝的帝位是从他爹那里捡来的,现在他回来了,帝位就得还给他,他是未来的大央之主,一个任你提的要求,就是一道空白圣旨,一道丹书铁券!”
许南珠一口气说完,累得直喘气,“你给我清醒清醒,小姐已经是未来的皇后了!你再敢惦记,那不叫痴心妄想,那叫大不敬!叫谋逆!”
许南风苍白的脸上像是挨了一记耳光,整个人晃了晃,终于趴在石桌上,痛哭出声。
许南珠轻轻抚着弟弟的脑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姜菡萏被阿夜牵着手,带回书房。
她有点好奇:“你要给她什么凭证?”
阿夜裁出一张白纸,打开印信盒子,拿出里面的印信和印泥。
姜菡萏:“!”
这盒子曾经短暂地归她所有,但她从来没打开过。
她以为里面就是一枚普通印章,结果阿夜拿出来的是一小团金灿灿的物事:金链子缠在金镯子上,沾上印泥,便能在纸上落下一道鲜明印记。
她越看越觉得这两样东西有点眼熟:“这、这……这好像是我给你的……”
“对。”阿夜在白纸上盖完“章”,让人把这张纸送去给许家姐弟,然后仔仔细细用软棉布把首饰上面的印泥擦干净,说着便要把这两件缠在一起的首饰拆开,“你要戴吗?”
“不……不用!”姜菡萏连忙阻止他破坏印信,仍在为他的异想天开吃惊:“你怎么想到用这个做印信的?”
确实这纹路是独一无二,外人无法伪造……但关系着两州安危的重要信息,难道不该严正一些吗?
阿夜:“郭俊说,印信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是你给我的,它就非常重要。”
姜菡萏回想起当初给出这两样东西时,她完全没有想过阿夜还会再回到她身边,并且会成为她心中这么重要的人。
当时她只是随手摘下,却成了他一直珍藏的宝物。
“阿夜,”她看着他,心中有酸楚的柔情,“我对你不好。”
“不,你对我最好。”阿夜抬起手,想要抱她,却又习惯性控制住,手攥成了拳头。
姜菡萏张开双臂,靠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背,脸贴在他的胸膛,低声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阿夜深深地抱着她:“你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
姜菡萏:“不,我要更好。”
阿夜笑了,轻轻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不能更好了。”
姜菡萏:“哼,你瞧着吧,一定会更好的!”
比如……
她捧起阿夜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腰被阿夜紧紧箍住,她踮起的脚尖始终未能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