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渡了。”薛遥知翻脸不认人,甩开钟离寂,反正她的手也好了。
钟离寂挑眉:“这么无情?”
“毕竟你说过,男女有别。”薛遥知故意呛他。
钟离寂的神情果然不自在起来了。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断桥附近,昨晚上的那个乞丐还被钟离寂的灵力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在昨夜的风雪中,几乎成了一个雪人。
薛遥知惊诧的说:“你让他这样站了一个晚上吗?”
“嗯。”钟离寂平淡的说:“不然他就跑了。”
钟离寂抬了抬手,那乞丐身上的灵力被撤去,他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僵硬的身体让他做不出别的动作,眼泪和鼻涕冻在脸上,一片狼藉。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一时气不过!罪不至死啊!”乞丐哆嗦着声音哭道。
“你一时气不过,你就想害死我们两个人。”薛遥知摸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乞丐:“那我一时气不过,是不是也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乞丐,我这样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啊!”
薛遥知蹲在他面前,她的眼眸澄澈如水,从来不带丝毫恶意:“那我们活着,就容易了吗?”
话音未落,她举起匕首,狠狠地刺穿了那乞丐撑在地上的左手,乞丐惨叫着想攻击薛遥知,被钟离寂一把按住。
乞丐疼极也怒极,被一个弱女子羞辱至此,让他屈辱不已,见求饶不行,便口出恶言:“你他娘的小婊子在嚣张什么?还不是靠男人?先前那个病秧子死了你这么快又傍上了一个?浪荡的婊子,天生就该跪在男人□□的……”
钟离寂听得额头青筋暴跳,他刚想出手,便见薛遥知已经横过匕首——
第二刀割破了他的喉咙,他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停的“啊”着。
乞丐用右手捂住脖子,惊恐的看着薛遥知。
薛遥知将他的声带割破了,她将染血的匕首在雪地里擦干净,站起身来,对钟离寂说:“走吧。”
钟离寂将乞丐扔到一边,和薛遥知离开。
钟离寂将薛遥知送回客栈后,便稍稍的折返了这里,那乞丐正拖着僵硬的身体往桥洞爬,随着他的爬行,地面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其实不需要钟离寂再出手,这乞丐也活不了多长了,他会被冻死在雪夜中,不过……
钟离寂上前,一脚踩在了那乞丐的身上,乞丐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他,他蹲下身,扯住乞丐的头发,逼迫乞丐对上他暗红色的眼睛。
“你嘴很脏啊。”钟离寂撬开了他的嘴,粗暴的拔出了他的舌头。
乞丐瞪大了眼,抖似筛糠,裤子被黄色的液体打湿,散发出腥臭味,他张着嘴,无力的讨饶。
钟离寂拖着他的脚,将他拖到水边,这时乞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的手拧在乞丐的脖颈上,收紧——
只听得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乞丐被拧断了脖子。
钟离寂松手,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他的身上,将他沉入水底,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此时不过是死了个乞丐而已,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钟离寂在水里将手洗干净后,扬长而去。
深夜。
钟离寂披星戴月的回来了,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本意是不想打扰薛遥知休息,但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薛遥知和容朝都醒着。
因为不再挨饿受冻,容朝的精神好了很多,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完全退烧了,此时正在听薛遥知说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可巧就说到钟离寂了。
容朝听见是钟离寂救了他们,他搭在被褥里的手微微紧了紧,瞥了薛遥知一眼,心想她可真是招桃花,刚走了个燕公子,钟公子竟然又回来了,灼华前辈诚不欺他。
“那真是要多谢钟公子了,我会报答他的。”容朝张口说道。
薛遥知看了眼他苍白的脸:“你不如先报答我。”
“我肯定报答你,你放心。”
薛遥知还没说话,钟离寂的声音随之传来:“你这弟弟还挺有孝心,会感恩,看来没救错。”
容朝:“……”
弟弟弟弟又是弟弟,他随口叫薛遥知一句阿姐还真被当真了?这个钟公子真没点眼色。
“你回来啦。”薛遥知看见钟离寂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去隔壁开了个房住了呢。”
钟离寂答道:“我开的房还能让给你们?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