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的沈确还在听着手下汇报详细情况:“是西镇的人做的,他们昨天半夜偷摸跑到上游布的网,怕咱们发现跑的老远,老赵今天去看鱼,连片鱼鳞都没看到察
觉到不对。”
因为这个鱼的事儿,
他们没少和西镇的人干架,
基本隔几个月就得闹上一回,两个镇子早就水火不相容了,他们自然不会松口分鱼给他们。
况且本来这里就只有东镇,无论是鱼还是山都是他们的,他们西镇是外来的不说还一直什么都要和他们抢。
“老赵把这事告诉了我们,我们就往上游去找,就看到了西镇的人。”
沈确:“打起来没有?”
“我走的时候还没打,但他们肯定也回去找人了,这些晦气玩意,几天不搞事他们就贱的慌。”下属气愤的骂着。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了镇子,直奔上游。
沈确抽了根烟出来,西镇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搬过来的恶邻居,十分烦人,那是他妈妈还在当老大的时候,原本规划着把人往西镇那边分一分,在那边搞个大的养殖场。
都准备要收拾西镇了。
就晚了那一步,梁应章他老子带着人出现住了进去,一个个都拖家带口不少老人小孩的,也不可能把人赶走。
他妈妈的意思是就把他们收进来,就像镇子上的这些人也是这样一点点收进来的。
可梁应章的老子不愿意,毕竟收进来他就不可能再当老大了。
他妈妈也没有狠下心没对他们做什么,任由着他们慢慢发展逐渐壮大,河和路也都是向他们开放的。
但人心是不知足的,尤其到梁应章上位之后开始把爪牙伸向了他们,什么都和他们抢,毕竟周围就这些物资。
沈确可没他妈妈那么善良,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河以及他们这边的路给封了,禁止西镇的人从这边经过,更不允许有一条鱼流到西镇。
到达两伙人对峙的地方。
沈确扫了眼外面,在河对面瞧见了梁应章。
他瞧着站在河边石头上高挑的人影,面容清俊透着一股子冷意。
他们俩可是死对头了,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起先他看梁应章是很不顺眼的,其实现在看他也不顺眼。
但感情上却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两人打架时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产生了错觉?
他不清楚。
他只是越来越想压倒梁应章,让他哭,让他求饶。
各方各面。
尤其是在床。上,才能对他极尽羞辱。
所以他必须要先治好自己的病。
车停下。
沈确和他的人从车上下来,他把最后一口烟抽掉,丢下烟头用脚碾灭。
先到这来的手下去到他身旁,身上都已经湿透了,看样子已经打了一架了,他们这边有些扯破的渔网,更多的渔网在梁应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