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安并不在意他心里的小九九,淡然解释,“上次见你,钱莱机车上放着画板,那草包总不会画画吧。”
夏言礼眨眼,无辜的表情里还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钱莱吧,确实没有工作也不干什么正经事,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他是个草包。不愧是陆家唯一的儿子,什么话都敢讲。
陆听安又说:“而且你们几个人都有脊柱侧弯的毛病,小拇指弯得也严重,挺符合美术生的特质的。”
这还是有点委婉的说法,除了夏言礼一看就非常热衷于收拾自己外,另外两个男生头发偏长、又没多少光泽感,衣服就是最普通的黑色棉袄,上面还沾着深浅不一的颜料,远看还以为是四十多岁的装修工人。走进一点看到年轻些的脸才想明白,哦,原来是美术生。
听他解释完,夏言礼悄然松了口气。
“我是学素描的。”
陆听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深褐色的小拇指侧面,流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眼神。
“正好,跟我进来,帮个忙。”
夏言礼一愣。
什么忙?
站在旁边的两个男生也愣了,等回过神来,他们赶紧一人一边死死地拉住了夏言礼。
“不是吧阿sir,叫我们上来不是为了查案的吗?”
夏言礼被紧拽着,表情窘迫。
陆听安脚步微顿,“查什么案,这里是重案组,你们谁家发生了凶杀案?”
两个男生觉得好不吉利啊,赶紧呸呸呸了几声。
“阿sir!不能因为你们认识,你就袒护他吧?”推人的那个男生大声道:“我们来警署是报案的,夏言礼是小偷,他在画室偷了我的金表啊!”
夏言礼的脸涨红,不甘心地争辩,“我没有!”
两男生讽他,“我们都在你包里找到手表了,你还敢狡辩!你这种劣迹学生就应该被学校处分,成绩再好又怎么样,根本不配得到保送名额!”
“金表在哪?”陆听安问。
男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表,举起来,“在这啊。”
陆听安没接,侧头看夏言礼,“你碰过没?”
夏言礼连忙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包里,他们从我包里翻出这块表后就押着我来警署了。”
他身材瘦弱,根本反抗不过两个一米八几的青年,只好一路被押犯人一般带到这里。
陆听安点了点头,差不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就是为了争夺保送名额而设计出来的一出栽赃陷害。
刚好痕检科小何从隔壁办公室探头出来看热闹,陆听安便招招手把人叫了过来。
“检测一下这块表上有没有他的指纹。(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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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礼绞着手,紧张地看着陆听安。
眼下两起凶杀案还找不到凶手,五个人失踪生死未卜。
陆听安是真没什么心情陪这几个人玩你偷我东西,我冤枉你偷我东西的过家家游戏。
他冷着脸朝两人走过去,明明身高上持平,他的气势却完全碾压两人,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冷睨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