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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九大氏族对周无羁的态度都算客气。

但这霍忧明明聪明绝顶，还是凭着一时脾气这么报复回去。

真的是一点都不带忍的。

而且那猪泔水是给周无羁一个人的吗？他们是死人？

一群代理人表情幽深，没发脾气，但都在沉思，杀意也都藏着了，也没跟霍青樘说笑——霍青樘的表情好像比他们都严重。

天塌了？

对了，他刚刚也差点被那猪泔水给喷了。

好大一盆。

被喊周叔叔的时候，不管周无羁什么表情，霍青樘反正是皱眉了。

他也是叔叔？

他这表情，实在有种生吞了猪泔水的天塌了表情。

其他代理人就不好阴阳怪气了，而看核心受害人周无羁、一把年纪了长得跟会所头牌似的周大族长表情是苦闷的，皱眉，下压嘴角，有点破碎了的阴柔感，但最终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只是甩了下手腕，不紧不慢拿出丝帕擦拭脏污了些的外套。

“换了吧，有味儿。”

“”甲家的老头委婉说。

周无羁阴冷扫了他一眼，再看向霍青樘，“她喊错辈分了。”

不管对霍忧的叔辈称呼多不满意，霍青樘这人也能保持体面的清冷，只淡淡道：“她是谁的女儿，人尽皆知，本来你应该喊她姑姑的，她肯喊你叔叔，说明她觉得你老，这不怪她。”

其他人：“？？？”

不是，霍青樘，你这

周无羁没有反应，带着衣服上的脏污，转身消失了。

代理人的世界，又安静了。

——————

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意外，非常大的意外。

从前面到现在，好几个意外。

霍忧这人好像还是被她远远低估了。

只有两位大殿下休息的茶厅，讹狸。拂仑的表情有片刻的顿然，也不知在想什么，但瞥过对面一如既往坐着的璋台柳。拂仑。

要不要保护下属，这对于他们实在不是什么好讨论或者嘲讽的点。

大虬山本来就是他们一手养起来的池子，里面都是可以用的鱼，死几条，还是死一群，或者死几条最出色的，都没关系。

因为就只是鱼。

不值一提的事。

哪怕死的是太一，他们都不会皱眉头。

“早知道，之前在厉部长面前就该坚持住了，现在有一种悔之晚矣的感觉。”

璋台柳。拂仑穿着高领毛衣，垂下的目光在轮转的扳指上，也不知在想什么，也可能也是在闲谈，语气有点随意。

“真有心，怎么都不晚。”

讹狸。拂仑：“大的不能欺负小的，人家才21岁呢。”

璋台柳。拂仑：“欺负？你不是想要拉拢她？”

讹狸。拂仑：“强取豪夺，不算欺负吗？实在可惜，我看上的人不如你看上的人要养儿子，对利益还有所期待。”

璋台柳。拂仑：“不是因为你给的价格不够？”

讹狸。拂仑：“主要还是不如对霍忧那么喜欢，我，终究还是喜欢小姑娘。”

璋台柳。拂仑淡然自若：“那个也年轻的天才文明师还有你发挥的空间，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