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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无骸之主单独给柳神的机会。

确实不容错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王下赤壁会单独拿来跟厉棠说呢？

厉棠放下笔，薄背靠了椅子，眉眼淡淡。

“你是怀疑她去那边会有危险？”

王下赤壁好整以暇，“最大危险，有时候就是最大的机缘本身啊。”

“说起来，无骸之主那些徒弟”

厉棠忽然打断，“不用介入。”

王下赤壁挑眉——她的眉就是神经线。

纤细，漂亮，动人，且有无边思维奥妙，对视着厉棠。

厉棠的冷酷几乎要撕裂空间。

她说。

“能被介入而干预的命运，无非泛泛之辈，不值得你我出手。”

“生灵湮灭过眼云烟。”

“宇宙进程都在两难阶段，何况生灵。”

“赤壁，你变了，变得不那么冷静了？”

厉棠的态度一向是薄情狠辣的，从高考改革开始，她就知道要为此死很多人，也会让很多人在崛起的路上被屠杀，可她不在乎。

乱世当用重典。

如果她已经预判到了未来人族的动乱乃至灭绝，自然舍得当前灭亡一大部分。

包括霍忧这些熠熠生辉的漂亮星辰。

而不介入，任由其被磨砺，保持原始生长的野性，也是厉棠自己经历过的过程，她很清楚，如果没达到自己这样的标准，那毫无意义。

哪怕是傀狸这些旁人都以为是她心腹的人类巅峰佼佼者，在厉棠看来也无法动摇人类未来。

目前，也只有王下赤壁跟其他极稀少的隐秘者能被她视为同僚。

但这个同僚目前不太对劲。

厉棠察觉到了，也直接问了。

王下赤壁安静了一会，说：“其实按照最好的打算是我既然已经看到了无骸之主的破绽，可以利用柳神找到突破三阙之一，打掉对面三足鼎一足。”

“柳神死，你我能找到理由杀无骸之主。”

“但那天霍忧被盯上的时候有三个很奇怪的点。”

厉棠不说话。

王下赤壁：“第一，拂仑之眼横扫过的时候，柳神这人必然有关于霍忧的心灵动态，她在意霍忧，那么紧要的时候，她们的潜力跟于人心记忆的强度，本来应该被筛出来，但是没有，说明柳神自己就规避掉了拂仑之眼，但以她当时的实力，确实大将不到，那就意味着她藏着的隐秘至少是高于大将的。第二，对霍忧出手是目前除了你我一方跟拂仑一方之外的第三方故意为之，是要挑拨人类跟克苏鲁的关系。第三，上面两点你都看出来了，但你都没阻止，甚至故意放他们走。”

这番话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足以造成政局动荡。

厉棠这跟反贼没啥区别了。

可厉棠没有任何波澜，不笑不怒，只拿起下一份密令。

“你好像在指责我啊。”

“那人姓魔昂在夜吧，你不是背着我已经跟人家接触过了？从伧汲沙海开始就在布局了，让她在极限危机中成长起来，不也没管她死？但她只要活着，就会陷入下一轮的养蛊环境里，恐怕连那个出手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上司跟你是联合的。”

“既然你们有此打算，我知道了，没有揭发，还不算帮你吗？”

甚至，算是默认他们这种残忍的手段，不参与而已。

王下赤壁安静了，厉棠：“还有事？”

王下赤壁忽笑，凑到桌子前面，双手搭着桌面，伏身瞧着。

近在咫尺观摩者这个人类中目前最早高位的第一女性——人神跟王的性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