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是全国前三的王牌,是很厉害的主攻手,那被牛岛若利一直惦记的及川彻肯定也是很厉害的二传。
黑尾铁朗摸着下巴沉思,在大脑里细细搜索着这个名字,但想了很久,一无所获。
“好像听着有些陌生。”他试探性地问我:“也是宫城县的选手吗?”
“是。”
我看他的表情是真不知道,眸色一暗,脸上却还是笑着转移话题:“算了,不说这个,扣球确实是牛岛若利亲自指点了几下,你要试着接接看吗?”
想想也是,这并不是什么该在意的。
及川彻和我说,他没赢过牛岛若利,这个人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宫城县所有的排球选手头上。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打进过全国大赛,没有被更多的人看见,不像是牛岛若利那颗璀璨耀眼的明星,他只是一颗默默待在河蚌里的珍珠,壳都张不开,空有美丽的色泽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如此,我也依旧会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为及川彻感到惋惜。
他本应该被更多的人看见。
我把情绪藏的很好,黑尾铁朗没有注意到我有些低落。
他对牛岛若利教出来的扣球很感兴趣,当即就绕到了球网后面,等我找手感。
我先试着扣了几球,让研磨能很好的观察到我的跳高和扣球习惯。
等一切都得心应手起来,我和研磨对视一眼,他朝我点点头。
黑尾铁朗屈起膝盖,严阵以待。
助跑,起跳。
和那天一样,我的眼睛只要看着黑尾铁朗,排球自己会来到手掌前,在最准确的时间,在最合适的位置,迎合着我发力的动作,等待着我将它扣出去。
“嘭!”
一如记忆中如同响雷一般的声音,掌心传来无与伦比的打击感,有破空之声在我耳边响起,圆润的球体周身似乎都有隐隐的硝烟缭绕,像是炮。弹一样,朝黑尾铁朗的身体猛冲。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脑子催促他赶紧去把这一球接起来,可身体却动也不敢动,只能冷汗直流,感受着球体擦着手臂而过,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下一秒,地板被球击中,甚至留下了浅浅的黑色印记,排球从地板上弹起直接飞到了角落里,又撞在墙壁上,撞在地板上,撞了好几下才完全卸力,滚走。
孤爪研磨:“=A=?”
黑尾铁朗:“=口=??”
等一下,你这是女排能打出来的球??
太离谱了吧,黑尾铁朗刚刚想去接球,但是怕自己被这一球打死,完全没敢上前。
要是为了训练的时候接这一球,然后把手给打骨折了,猫又教练不得把他给骂死?
真的吓人,这已经完完全全是男排力度了。
我挠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倒是接球啊。”
这么兴致勃勃等着我扣球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这一球一定能接的下来呢,结果排球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去他都不捞一下,像在放水一样,怪让人不爽的。
黑尾铁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他说:“我也得有命接啊。”
“干嘛,别人都有命接牛岛的球,你没命接我的球?你是不是男人啊?”
“……”
黑尾铁朗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巴开开合合,欲言又止,想反驳我,想说点什么,但是想起刚刚那一球的力度,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突然,他脑子里头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成型。
“明天我和研磨就要回学校抓紧时间训练了,到时候千夏你一个人肯定很无聊吧?”
黑尾铁朗脸上露出笑容,忽视了我“没有无聊啊”的反驳,直接建议:“你和我们一起来吧,看看青春男高打排球,有助于身心健康。”
我:“哈?”
“等训练结束了,我和我的队友们站成一排把上衣脱了给你摸腹肌。”
“哈???”
“怎么样,来不来?”
“……你说真的?真让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