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绕到打碟台,主动做隐形人。
他们两个人曾经做过搭档,时隔也不久,江浅多少还记得萧辞的习惯。
因着他人气高,场子几秒就热起来。
萧辞把拉链拉到锁骨处,指尖划过喉结时,引得场下又一次惊呼。
默不作声低头,江浅拧着打碟机上的按钮,随着音乐轻轻摇晃身体。
也许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萧辞今晚的互动格外多,在很多不该消音的地方折回混音台。
余光中,江浅看他脱掉了上衣。
随即,场下的尖叫声好像他脱的是裤子。
见多了这种场面,江浅冷着脸,无动于衷调了鼓点节奏。
场内高潮迭起,江浅认真听着耳麦里的节奏。
忽地,赵一扬跑上场,拍拍她的肩膀。
江浅感受到,看见来人后,一把抓下耳麦,甩甩长发,眼神问他有什么事。
赵一扬怕她听不见,凑近点贴着她耳边大声喊了句:“艳姐说,这场结束后让你去她休息室。”
舞曲音乐太大,江浅朝他皱眉,示意赵一扬自己没听清。
一边调低音量,她往赵一扬那边凑了凑,企图听清他的每个字。
来人又加大音量,重复时语速都放慢了。
这次,江浅听见了,她点点头,跟赵一扬对了个“好”字口型。
得到回应,送信人回了后台。
江浅除了替思思这两小时,她还有下半夜的场,中间有几小时可以在休息室躺会。
晚十点钟,其他DJ来替他们两个人的班。
江浅摘掉耳机,绕过地上的电线,没打算等萧辞。
萧辞把脱掉的外套搭在肩膀上,在不远处叫住她:“江浅。”
当事人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萧辞看向她,眼底是霓虹色的氛围光,“我们聊……”
没等他说完,一个营销站在舞台边,大喊:“辞哥,我们那桌女客人找你喝酒。”
“是昨天加了五千酒的那个客人。”
他的话就哽在喉咙里。
“那你先忙。”江浅头也没回,很快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
……
从舞台下来,江浅直接去了艳姐休息室。
上次也是赵一扬通知的,艳姐当时给自己塞钱,江浅没接。
时隔挺久,再次站在这扇门前,抬手,江浅敲敲门。
“进。”
随后,她拧开门把手。
室内灯光昏暗,感觉给整个房间蒙上了层雾蒙蒙的布。
抬眸时,江浅对上两个人的视线。
沙发中央,江少珩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膝盖上,懒懒散散抬眼。
像是等了她挺久。
看见不速之客,江浅身体一僵,感觉门缝的冷风似乎灌进来,侵入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