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缇还告诉她,那是她拍下的照片。
乔麦回忆的时候,梁舒缇嫌她磨蹭,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画室中间。
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挪走了,乔麦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下意识望向梁舒琼求助,却发现女人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过来帮她解围的意思。
等乔麦彻底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睡衣领口也被解开了两颗扣子之后,梁舒琼才走向了慌张又惴惴不安的她。
“麦麦,别紧张,我们拍一张漂亮的照片,好吗?”
“什么照片?”乔麦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些‘姐妹一条心的话’,忍不住地吞咽了好几次。
“舒缇告诉过你的,是那张没错。”梁舒琼抱着她的腰,指腹顺着她的下颚不轻不重地摩挲示以安抚,“想起来了吗?”
“只是拍照片吗?”
梁舒琼轻轻地笑了,“不然呢?麦麦还想做什么?”
她凑近她的耳朵,呼吸洒在她耳骨上,“别的事情我们私下再做,好不好?”
乔麦羞赧地点点头,还是没能忍住在女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梁舒琼抿唇,压抑着某些难耐的心思,掌心落在乔麦后颈,像在安抚一只小猫,更像在缓和自己的情绪。
“能快点儿吗?磨叽死了。”梁舒缇懒得看她们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咬耳朵,越看越不爽。
要不是有些状况怕乔麦受不了,她何必应下梁舒琼这个拍照的要求?
没有外人在的画室里,还不是任由她们三个人胡乱折腾?
“以后还会跟梁老师这样拍双人照吗?”乔麦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完全看明白了梁舒琼的想法,这个女人在默认她们三个人今后的共存。
姐妹两个始终是一条船上的,她们各自站在船的一端,只要一个人落水,船就会倾倒将另一个人也打进海底。
所以乔麦站在船的中间,成为了跟两侧距离相等的人质。
她离不开任何一个人,甚至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发怒也落进海里。
她就这样颤颤巍巍的站在中央,被两个女人自顾自地维持着日复一日的平衡。
“我们麦麦,真的很聪明啊。”梁舒琼忍不住在她嘴角落吻,“我们之后可以拍很多双人照,只要麦麦愿意。”
她盯着乔麦的眼睛,落在她腰后的手却用了力道暗中掌控着,防止乔麦被吓到逃跑。
“麦麦,你愿意吗?”
乔麦深呼吸了一口气,往摄像机那边看了一眼。
梁舒缇满脸写着不耐烦,甚至脚尖频繁点地,催促着两个人快一些。
“再浪费我的时间,就按照我时薪翻倍结账。”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能说几句扫兴的话打破面前这两个人暧昧的氛围才是最重要的。
梁舒琼不理会她,“还记得吗?那张照片中的内容。”
乔麦点点头,没有回忆人偶僵硬的姿态,反而去想象自己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真正跳起双人舞的场景。
于是,她挺直了腰板,主动跟梁舒琼十指紧扣,冲着女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快门很快就被按下了。
完全复制了那张人偶画。
不,更像是找回了真迹,而属于赝品的人偶照片一早就已经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