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能改变梁舒琼一丝一毫的想法,这个女人偏执到专制,若你想要走进她的世界,就必须做到唯她论。
可能做到这个的只有死板的人偶,在乔麦这里,她不能接受这些东西出现。
“麦麦,你的想法很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人之间,出现了不适合这种形容。”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你还送了我画像,我都知道了,艺术系的人都会送喜欢的人画像。”乔麦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但脸上却没能写出开心二字。
“是只觉得我只有温柔这一面吗?所以看到我最真实的样子,你接受不了?”梁舒琼居高临下地看她,“跟我深交的人几乎都这么看待我,她们觉得我是疯子,你也这么觉得吗?”
看到乔麦的眼泪,女人叹口气避开她令人怜爱的脸,“乔麦,到此为止吧。”
她们不适合纠缠,她需要全身心服从她的人,而乔麦需要一个平等的恋人。
这样继续下去,只会伤害到彼此,而她们之间已经存在过不止一次地伤害了。
正因为她喜欢她,她才会放手,她不想再尝试第三次了。
这种事情只有结束和永无止境的下一次。
“就算是为我稍微改变一下也不行吗?一点点,也不可以……?”乔麦陷入哀求当中。
她也是个疯子,她只觉得梁舒琼是在逼她。
她甚至无法想象现在的自己可以做出什么,就像那天她无意识将女人掐到几乎眩晕的状态。
“我不要当人偶,我不要当你的宠物,我只想要梁舒琼,只想要你这个人……”
她是青涩的果实,在尚未成熟之际,就被女人用曼妙的甘露孵化生长,成为她的专属。
女人的魅力和成就吸引着她沉沦,她好奇她,向往她,追随她……
于是她将整颗心都放在这里,不愿意去追寻外面的世界。
可甘露却成为束缚住她的真凶,她知道了真相,却仍旧不愿意离开。
她不想放过自己,不想放过这段难得的感情。
梁舒琼冷静地看她,始终不语。
她大概是为了当初的艺术成就给了乔麦太多的善意,让她认为她可以骑到自己的头上。
乔麦在她的私人界限里缓缓迈进,在她的底线里挣扎撕扯,还要反过来嘲讽她这是她应得的自由。
女人伸出手,先是在乔麦的脸上流连忘返,轻轻抚摸了下之后,便轻拍了几下。
就像是床上调情的时候会做出的动作一样,她只配被她掌控,不过力道要轻很多。
下一秒,梁舒琼转身离开,再也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她的步子跟梁舒缇不一样的,是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回头路的那种。
乔麦蹲下来,捂住脸隐忍地哭泣。
她不是会放弃的那种人,宁愿跟一道难题耗费三天三夜也要做出来,梁舒琼无非就是在给她下绊子,考验她的真心而已。
她本就是虚伪的人,想要的都必须拿到。
恍惚间,一双靴子走到自己的面前,乔麦抬起头,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哽咽着问她,“你给人拍照片吗?”
“做什么?”
“我有六万块钱,能不能雇你帮我拍写真?”
女人嗤笑了一声,“拿梁舒琼给你的钱雇我给你拍照片?”
“那不是她给我的!是我自己赚的,是属于我自己的钱!”乔麦没能意识到她的声音变得罕见地尖锐,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她那般笃定安静。
她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梁舒缇沉思了几秒钟,“乔麦,不要病急乱投医啊,你确定现在要投靠我吗?”
乔麦没有犹豫便点头,她站起来再次主动抱住对方。
嗅不到琥珀香,这个怀抱也并不算安心。
不论错与对,是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