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伤到她了……”乔麦抽噎着,“我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她把她将近半年的心血都毁了,还伤了她的手,那可是画画人的手。
“手对画画的人来说是不是很重要啊?”
“那当然了,歌唱家哑巴了还怎么唱歌?”江兆雪说完才反应过来,“你伤到梁老师的手了?”
乔麦点点头,“怎么办……”
“道,道歉?”乔麦话说得实在含糊,江兆雪也有点不知所云,“到底发生什么了?”
乔麦张了张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不敢说,她什么都不敢说。
“她生你的气了吗?要不要见面好好谈一谈?”
“我不知道……”乔麦摇摇头。
她现在跟梁舒琼应该没办法好好见面吧?
“别伤心,麦麦,我肯定都支持你的,有什么矛盾就好好沟通嘛,梁老师肯定很善解人意的。”江兆雪拍拍她的肩膀,“不要哭,你的背后一直都有我的!”
“谢谢你雪雪……”
大概只有江兆雪会让当下的她肆意发泄情绪,不会逼迫着她说出不想说的,也不会很凶地质问她怎么这么笨。
但好像,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发生的越多,她就觉得自己跟梁舒琼的羁绊好像越来越重了。
喜欢真的是一件令人很窒息的事情,至少对于她来说,一点儿都不开心-
另一家医院里,护士正在给病人包扎着手上的伤口。
这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治疗金额高昂,几乎只为有钱人提供医疗资源。
有钱人的生活混乱无度,医生见得实在太多,对于病人是如何伤到的一概不会过多好奇,只专心着治疗就好。
梁舒缇靠墙等待着,打了个哈欠,视线望向窗外。
不知道乔麦怎么样了,是还在家里待着,还是独自回了学校?
如果回学校的话,有没有平安到达……
她这么胆小,一定会被吓得惊慌失措,眼泪流个没完没了。
想着,便忍不住露出一声轻笑。
细微的动静惹得梁舒琼投递过来淡淡的视线。
女人脖子上的红印还没消失,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乔麦可不是会手软的小姑娘,逼急了真不怕把你给掐死了?”
“那你*应该会很开心。”梁舒琼的声音哑得很明显,护士有眼色地给她送过来一杯热水。
“现在也挺开心的。”梁舒缇垂眼看见身上的血,“不感谢我吗?我帮你把人骗回来,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还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可怜哦。”
“可乔麦见到我会喊我梁老师,而不是质问我为什么跟梁舒缇长得一样,对吗?”
梁舒缇立即冷了脸,“我就不该把美工刀给乔麦,我应该自己动手才是。”
“你没这个胆子,不就是想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把自己的责任脱得干干净净吗?”梁舒琼勾唇看她,“不会有那一天的。乔麦很聪明,她不会被你利用的。”
伤口终于被包扎好了,医生叮嘱近期不要碰水,注意勤换纱布。
私人医院的确很周到,梁舒琼的手不方便开车,梁舒缇又喝了酒,便安排了专门的司机将两个人送回家。
等待车子的时间内,梁舒缇盯着梁舒琼的手,倏地认真了些,“值得吗?图什么呢。”
梁舒琼抬起下巴睨她,“像你这样没有信仰,只顾着攀附别人生活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
梁舒缇跟她对上眼神,小时候的记忆立刻涌现在眼前。
那天她放下相机,质问梁舒琼那么喜欢画画有什么意义,不就是一张废纸。
而当时的梁舒琼也像现在这样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