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连眼角的泪都染上了光。她拆开药袋时动作极轻,碘伏棉球碰到包装纸的“沙沙”声里,藏着按捺不住的雀跃。
“那。。。。。。”
秋安举着蘸了碘伏的棉球,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被模型零件堆满的折迭椅上,指尖不自觉蜷了蜷。
符庚承没说话,径直上前俯身,将椅子上的机械手册和扳手一股脑搬到地上,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他转过身时,指尖慢悠悠地解着居家服的扣子,一颗、两颗。。。。。。黑色布料顺着脊背滑落,露出底下紧实的线条,秋安这才发现,他看着不像是有很多肌肉的人,脱了衣服竟藏着流畅的肌肉,腰侧的人鱼线隐在裤腰里,连肩胛骨的弧度都透着力量感,甚至能隐约看到腹肌的轮廓。
秋安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睫毛飞快地扇了扇,却没忍住又瞟了两眼。等反应过来自己正盯着人家看,连忙别过头,假装整理药袋,干咳了两声:
“咳,那我开始了啊。”
她举着棉球跑到他身后,视线落在伤口上时,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伤口确实不大,像道月牙形的红痕,却深可见肉,周围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血渍。
秋安屏住呼吸,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按上去,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疼的话。。。。。。你告诉我。”
符庚承没应声,只在她碰到最深处时,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
秋安连忙放轻力道,处理完伤口,又跑去桌子旁拿药膏。见碘伏还没干透,她下意识对着伤口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脊背,像羽毛轻轻搔刮。
她没注意到,符庚承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从她举着棉球站在原地发愣开始,就有股奇怪的感觉从尾椎骨往上爬。她红着脸干咳的样子,像被抓包偷糖的小孩;跑前跑后拿东西时,帆布鞋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透着点笨拙的认真。
符庚承盯着墙上机车模型的影子,假装镇定自若。
“好了。”秋安把纱布贴上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像触电般缩回手,长长松了口气。
这口气恰好吹在他后颈的碎发上,符庚承猛地绷紧了脊背,那点痒意顺着脊椎爬上去,直窜心底,让他差点按住她作乱的指尖。
“谢谢。”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尾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哑。
秋安正把药膏塞回药袋,闻言动作一顿,手指勾着塑料袋提手转了半圈:
“护士姐姐说,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
她偷瞄他正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喉结动了动,
“后背的话。。。。。。或许可以找人帮忙擦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符庚承的动作停住了,侧脸在灯光下泛着冷白。
秋安猛地反应过来这话有多暧昧,手忙脚乱地摆着:“我、我不是说我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