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她对他从陌生到依赖,从拘谨到信任。
他们相拥亲吻,同榻而眠。
或许应该说萧嵘是体贴的,没有强行要求失去记忆的他立即与他恢复恩爱夫妻的关系,行妻子的义务。
但他也是精明的。
缓步的靠近的确让司锦褪去了大半防备,让她更能接纳此时。
可她能知晓今日是要与萧嵘行夫妻之礼,却又如未出阁的女子一般,反应生涩迷茫的完全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做。
但也有可能她即使知晓怎么做,此时也无法做出什么回应吧。
萧嵘的拥抱和亲吻时常给司锦带来一种喘不上气的紧致感,眼下的亲密之事更是如此。
感官都被萧嵘掌控,全身的力气也都被他带走。
司锦眸底盈上一层水雾,唇边不自觉喃喃他的名字:“崇云……”
腰间霎时被令人窒息的紧致力道掐住。
司锦脸上红热一片,头晕脑胀的,突然又触及到他。
怎么比刚才更……
萧嵘动作忽然停顿,除了一直未能平静下去的呼吸声,他沉默地止住好一会,才从司锦身前缓缓抬起头来。
“要让我继续,还是让我忍着,都听你的。”
他低哑的嗓音磨进耳根,分明是近乎体贴的乖顺话语,却带着令人反抗不了的压迫感。
因为他的正明目张胆危险意味十足。
那意思分明是想继续极了,还偏偏要这样问她。
司锦黛眉微蹙,挣动着要抽离些许,突然就被萧嵘重新恢复动作一把攥住。
双退被大掌覆住,陌生的感触好似寒毛都要竖立一般,令司锦不由抬起头看去。
还来不及反应更多,司锦便眼睁睁看着萧嵘身形逐渐……最后低下了头。
司锦双眸不敢置信地瞪大,眸中水光横涌。
被褥全被推开,凌乱地挤到角落。
夜色极好地将此时的一切都笼罩遮掩住,不会被任何瞧见,亦或是她根本无暇再去瞧。
司锦脑海中霎时空白一片,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耳边嗡嗡作响,又听见自己心跳声剧烈。
不知过了多久。
司锦身体骤然紧绷,萧嵘的大掌回到她腰身,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温柔地抱住了她。
一瞬呼吸还未缓过,就被他吻住了双唇。
这双唇像是在水中浸泡过一般,又湿又热,带着若有若无的涩,很快就像方才搅弄溪流一般搅弄在她口中。
司锦喉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哽咽,被亲吻着,也泪眼朦胧地睁着眼,怔怔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萧嵘将她又一次尝遍后才逐渐睁了眼,对上她满眼的泪光,眸底暗涌翻腾得厉害。
司锦抓着他的臂膀呜咽控诉:“你是故意的……”
什么继续,什么忍着,根本什么都没听她的嘛!
这样那样后,还回来亲她,她方才都没能反应过来。
“别哭,再哭真的要忍不住了。”萧嵘偏头在司锦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喟叹一声,声色沉哑道,“我现在很兴奋。”
他是恶迹昭著的罪人,不择手段的欺骗者,却恬不知耻地仍在索取。
好似滋生出疼痛的感觉,血液却兴奋得翻涌剧烈。
早已凌乱的衣衫终被彻底扔出床榻。
想把她捆在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