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街开了家绮梦楼。”
“真的假的?”
“我骗你作甚!听说,柳琴艳姬也来了!”
“柳琴艳姬!”
“我仰慕柳琴艳姬已久,然而始终未能见到其真容……诸君,今晚一起到绮梦楼喝一杯如何?”
“惭愧,在下还在偿还罚款,囊中……嗐!”
“哈哈哈,魏兄合该长个教训。”
“魏兄莫愁,今晚某请客!”
“赵兄好义气!”
“只请魏兄?赵兄未免厚此薄彼了吧?”
“哈哈,今晚诸君一应花销,某全包了!”
“可得说话算话哦。”
“王兄哪里的话,某从不食言,宛兄你说是也不是?”
“宛兄?因何愁眉苦脸?”
“诸兄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宛兄莫吊我胃口!”
“今天十三。”
“十三怎……”
“啊,晚上有道文君的课!”
“糟糕,我文章还没写!”
“什么文章?”
“上月十三,道文君布置的作业啊!”
“作……”
“作业?!”
包间里,一群地级武者无需顾虑外界形象,痛苦哀嚎。
“我辈武者,作何写酸不溜丢的文章!”
“我若不写又能如何?”
“不如何,扣学分而已。”
“学分!”
“万恶的老刘!”
“嘘!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的“耳”,把他们的怨言听得明明白白。
柳穿鱼吃东西吃得更香了!
昆仑学宫开课四个多月,一切步上正轨。
学员们也知道学分的重要性,没上学经验的众人一口气把课程全选了……也不管适不适合自己。
于是,一个个开始痛苦面具!
比如道文君的课。
文道本来就玄玄乎乎的。
不是让练书法,就是要学作画,还得背诵许多经文,还得给经文释义,还得被要求作文章!
对于任何一个非文道的武者,不啻于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