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彼此又互相鄙视翻了一个白眼,便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周围其他的同事对这对冤家的碰撞似乎习以为常,看完戏乐呵几句,便各自埋头工作。
左明办公室,几股缭绕的烟气,充斥在空气中。
左明修长的腿双双架在紫檀木办公桌上,深蓝色衬衫半敞,戴着劳力士手表的左手夹烟,衬衫腕口未系,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
他惬意地吸烟,旁边站着卫宣。
这个男人的小脸似乎被厚重的眼镜覆盖,每次说话时,眼镜总会不合时宜地悬在鼻梁末端,露出他猥琐又精明的眼神。
一阵吞云吐雾过后,卫宣看准时机,主动地用手,亲自接左明吸完的烟。
带着余烬的烟,烫意尚存。卫宣紧抿薄薄的嘴唇,表情极其享受,似乎很贪恋烧灼肌肤的快感。
他双手合上,一只手的手背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瘢痕,另外一只手则是用白色绷带缠满。
左明站起,心中滚滚的焦虑和不安,涌上心头,表情变得十分不耐烦。
“叮咚——”
门铃声打断左明的思绪。
来人是柳却西。
柳却西直接说明了来意,说是要歌手比赛的入围名单。
左明脑中千万个念头涌动,脸上假装微笑:“哦,既然是傅总要的,那好说,我让卫宣给你彩印一份。”
待柳却西走后,左明心中疑惑大起,她要这个干嘛,傅朝要这个干嘛?
柳却西是傅朝的秘书,后来被提拔为公司的副经理,现在傅朝回来了,这个女人又像狗一样,围着他转。
左明想到此,冷哼一声。
最近最让他心烦的事,是傅朝重新回到公司。
虽然他名义上是副总,可公司的大事几乎都是他说的算。
现在傅朝回来了,他仿佛被剥权了一般,事事得向傅朝请示,这让他十分火大。
如果说周瑾风、白晗是外在的威胁,那么傅朝则是近在咫尺的威胁。
“你说他回来干嘛?不是说快要死了吗?”左明不由得恼怒地说道。
卫宣的头发是万年不变的中分,头发挂在额间,浓密如林,泛着油光,他眼睛横向看左明,语气幽幽:“他活不了多久。”
“哼,我知道,瘦得跟病秧子一样,要死赶紧死,非得在我面前舞什么!”习惯了掌权的左明,对于被剥权这种事,已经怒从心头起。
卫宣露出幽暗的一笑:“明总,别急,他们都快死了。”
卫宣口中的他们,左明了然于心,他一屁股落在转椅上:“说真的,我还得感谢他们,老的被女人吸干,小的又被病折磨,我坐享其成,白得了一个吸金的大公司。”
浪腾的创始人傅浪,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大众视野,坊间传闻说他得了花柳病,奄奄一息。
傅朝则是因病整整在家躺了一年。
卫宣双手交叠在身前,环抱一个蓝色文件夹:“明总,您知道傅朝得了什么病吗?”
这引起左明的好奇心,顺口问:“什么病?”
卫宣:“相思病。”
左明疑惑:“哪个人?”
卫宣凑近左明,黑色签字笔在桌上空白的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白楚之。
“这?——”左明半信半疑,“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他也想死啊。”卫宣解释说。
“呵,还挺痴情。”左明将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卫宣继续兜售他的信息:“明总,您可能还不知道吧,白楚之可是被白承宗一直隐藏着,对外人说他只有白晗一个独子。”
左明若有所思:“哦,这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都是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