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当然是我,快些夸夸我。”吕云黛满眼笑意。
“康熙爷以仁孝治天下,最为看重兄弟手足和睦,爷今日若随诸皇子一道参奏太子,定会遭殃。”
“说不定太子会复立呢?咱不能操之过急。”
吕云黛满眼雀跃看向四爷,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有喜一事压下,等孩子大些再给他惊喜。
“吕芸黛!你是不是以为你比爷擅权谋,都毁了!谁准你自作聪明!”
胤禛怒不可遏,他苦心孤诣谋划多年的夺嫡之路,彻底葬送在她手里。
“把印章留下,你,滚!!”
“你听我说,爷”
“滚出去!”胤禛怒不可遏嘶吼。
吕云黛张开的手臂无奈垂落,此刻她百口莫辩,只能静观其变。
她若记得没错,康熙爷一废太子不到一年,就会复立太子。
一年而已,她正好藏胎,等到太子复立,她必须让四爷道歉!
吕云黛气哼哼转身离开。
回程的马车依旧只有她一人,吕云黛担惊受怕一整日,又被四爷训斥一顿,回去以后,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在驿站歇息一日,第二日一早,她捂着肚子登上回程的马车。
“姑娘,王爷与十三爷先行归京了。”
死士端着托盘入内。
“好,你去悄悄寻安胎药来,我身上不大舒服,行程放缓。”
走走停停间,七月末,吕云黛穿着宽大的衣衫,遮挡已然六个月的孕肚,回到雍亲王府。
还没靠近前院,却被苏培盛给挡了出去。
“六子,打从即日起,你就是钮祜禄格格,爷令你回后宅老实呆着。”
“这是何意?王爷答应过奴才,不逼奴才入后宅,为何出尔反尔?”
吕云黛心下一沉,看来四爷这回的确气得不轻。
她忍着委屈,乖乖来到钮祜禄格格的居所。
她倒要看看,到底谁先忍不住先找对方,吕云黛憋着火,即便再想他,也不再踏出后宅半步。
十月十五,后日就是四爷二十五岁生辰,吕云黛决定服软,先把孩子的喜讯告诉他。
八个月大的肚子再也遮不住,索性不遮了,她换上轻盈的旗装,走出房门那一瞬,院内伺候的奴才纷纷将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盏茶的功夫,她就瞧见四爷步履匆匆朝她走来。
她身后还跟着叶天士。
只不过为何男人绷着脸,丝毫看不出喜悦?
他定还在生气,吕云黛委屈忍泪。
叶天士替暗六诊脉之后,面色凝重看向四爷:“王爷,暗六腹中小阿哥已满八个半月,预计下月二十五前后临盆。”
“嗯。”胤禛目光从她的肚子移开,那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骨肉,他吃过避子药,绝不可能让她受孕。
孩子的阿玛,只能是瞬安颜。
他能容忍她被迫失贞,但决不允许她诞育别人的孩子。
她竟如此肆无忌惮的算计他,当真以为他会愚蠢到分不清自己的子嗣?
“吕芸黛,别告诉爷,你腹中的孩子是爷的骨血。”
吕云黛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是爷的孩子,我还能自己怀上吗?是我换了爷的避子药,不信爷自己去查。”
吕云黛小心翼翼伸手,想牵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