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说十万!一会她若凑不出,你就说可将我贱卖!她放在我这的首饰该值三万两。”
策凌想到芸儿急的眼睛发红,心疼的攥紧手中的首饰盒子。
“一会她来,你让她缓一缓,坐下喝杯热茶再开口,让她歇歇,别吓着她。”
“是,殿下。”
周相公毕恭毕敬垂首。
吕云黛一路上风驰电掣飞檐走壁,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气喘吁吁站在四爷书房前。
“主子!奴才要借钱!”
吕云黛噗通一下跪在四爷面前。
胤禛晨起后,正准备练剑,猝然被狗奴才抱着双脚,忍不住蹙眉。
“找苏培盛预支。”
“奴才借得有些多,特意来请示主子。”吕云黛忐忑仰头看向四爷。
“爷还付得起。”
“十万两银子。”
“”
“你要做甚?”十万两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可对暗六来说,也许她做梦都不敢梦到如此巨款,他好奇她要银子做甚。
“主子能不问吗?您可以给奴才算砍头息,今后您让奴才做什么都成!”
“呵,你一年满打满算赚两千两,五十年方能还清十万两雪花银,难道你六十岁还能拄着拐杖为爷当差?”
“好的,奴才知道了,奴才再想想办法。”
吕云黛焦急忍泪,可无助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她边抹泪边站起身来。
“哭什么!”
胤禛的思绪都被狗奴才哭乱,无奈摇头。
“罢了,找苏培盛支,无需付利息。”
“多谢主子!”
吕云黛跪在四爷面前磕头谢恩,起身步履匆匆去寻苏哥哥支银子。
苏培盛乍一听到六子要借十万两,登时惊得脚下一踉跄。
“六子,你与苏哥哥说清楚,你到底要做甚?”
“苏哥哥别问了,奴才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事儿,欠了债。”吕云黛说的含糊其辞。
“你去赌博了啊,六子你也真是的,十赌九输,今后再不能沾赌博了!”
“差不多。”吕云黛苦笑道。
苏培盛说着,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库房钥匙,入库房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六子。
“你数数看,正正好十万两。”
“不必数,多谢苏哥哥!”吕云黛轻点脚下,心急如焚离开。
“六子!”苏培盛傻眼,从未见过六子如此仓皇失措。
吕云黛火急火燎赶回望北楼,将银子交给周相公。
“那个喝杯茶再走?”周相公偷眼看向殿下阴沉的面色,压下恐惧,语气略显僵硬。
“不必,凌相公,跟我回家。”
吕云黛小心翼翼将凌哥哥的卖身契贴身藏好,回去后再还给他。
“慢着!八大胡同有八大胡同的规矩,他虽被赎身从良,但却不能带走望北楼的东西。”
望北楼内的秋相公素来与凌相公面和心不和,眼热有人为他赎身从良,忍不住开口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