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用来装点门面的工具?一个在他白月光不在时,聊以慰藉的替代品?
不。
她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那份屈辱,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眼都不想再看,一秒都不想再待。
那个落在沙发上的名牌手提包,连同那份离婚协议,此刻都显得无比讽刺。
不要了。
她什么都不要了。
陈白芷几乎是夺门而逃。
陈白芷冲出办公室,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再也压不住了。
她甚至没能跑下楼,就近推开了安全通道旁边的公共卫生间的门。
呕——
她扑到洗手台前,扶着冰冷的大理石边缘,吐了个天翻地覆。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徐墨怀那句宠溺的怎么总是这么迷糊,还有他走向休息室时,那再自然不过的背影。
他帮柳筱拿浴巾。
他们在他的办公室里,旁若无人。
而她,陈白芷,他的合法妻子,像个闯入别人私密空间的小丑,狼狈,可笑。
陈白芷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眶通红的女人,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够了。
真的够了。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混着分不清是泪还是水的液体。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让她窒息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