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天助他也。
这下他兄长留下来的家产就能全都归他所有了。
魏敬尧正激动的热血澎湃时,见魏明烬与辛禾从门外进来,他立刻又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嘴脸。
“上次在我府中时,我就觉得奇怪。你二婶不过是打了辛姨娘一巴掌,你平日性子温润随和,为何偏偏这次却对你二婶不依不饶,甚至还拿你爹做幌子,逼你二婶跪下给辛姨娘道歉。我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你们二人之间竟然早已暗通款曲。”
辛禾竭力稳住心神:“二老爷,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
“淫妇!都到现在了,你还在这儿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魏敬尧打断辛禾的话,怒目逼视着辛禾,“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自然是魏家血脉。”
魏敬尧步步紧逼:“我兄长的孩子是魏家血脉,明烬的孩子也是魏家血脉。你腹中怀的孩子是他们谁的?”
辛禾瞳孔猛地一缩。
他以为他们府里还有魏敬尧安插的漏网之鱼,所以魏明烬听到了她和魏明烬之间的风声,这才过来寻他们不是的。
她没想到,魏敬尧竟然知道,这孩子是魏明烬的。
辛禾下意识想偏头去看魏明烬。但想到先前魏明烬交代她的话,她又生生遏制住了这个想法。
魏明烬面上并无半分慌乱,仍旧神色泰然:“二叔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魏明烬,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今年七月初二醉月楼,你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些吗?”魏敬尧双目如炬望着魏明烬。
就见他这个向来泰然自若的侄子,脸上终于露出了裂痕。
魏敬尧心中憋了多年的那口浊气,在这一刻终于舒出来了。
自从分家后,他和他兄长二人的境遇就开始南辕北辙。
他兄长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而他的生意却是每况日下。
每次他出门去同人谈生意,别人知道他们二人是兄弟时,那震惊的模样,就像一个力道极重的巴掌,打的他脸火辣辣的疼。
最开始,魏敬尧还憋着一口气,不肯去找他兄长帮忙。
但后来他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他只得将自尊咬碎咽进肚子里,腆着脸去找他兄长求助。
他兄长那人就是个典型的守财奴。
脑子活络,也有经商的手段,但在钱财上却极为吝啬,且对亲人亦十分苛刻。
每次他登门求助时,总会被兄长叱骂。虽然最后他兄长还是给了他银子,但每一次魏敬尧都觉得,那银子是他用自尊和摇尾乞怜换来的。
后来他兄长死了,大房轮魏明烬当家。
魏明烬面上虽对他客气,实则也同他那个吝啬鬼父亲一样,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
现在好了,他兄长那个短命鬼死了,魏明烬的把柄被他攥在手上。
魏明烬要想不身败名裂,就得讨好他,就像昔年的他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魏敬尧的目光从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辛禾身上,移到了魏明烬身上。
魏明烬一身素衣宽袍,垂眸而立一言不发。
他和他兄长被人比了一辈子,他的儿子从出生后,也被人和魏明烬做比较。
从前,他和儿子都是比输的那个。
但风水轮流转,从现在起,他们父子是赢的那个。
魏敬尧一朝扬眉吐气,便将小人得势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掀拳裸袖,往魏明烬身上重重唾了一口,高声辱骂。
“你读尽人间圣贤书,但行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你竟与你父亲的姨娘通奸,给你父亲戴绿帽子,简直是寡廉鲜耻,丧尽天良!”
第37章雪夜
魏敬尧口若悬河,骂的很难听。
他一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又因做生意,与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
平日与人交谈时一直都收敛着,今日一朝得势,他便怎么难听怎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