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仅针对她一人的“皮肤饥渴症”
那种无法抗拒的、近乎生理性的触碰渴欲,让他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某种非人的存在?这背后是否藏着什么针对他弱点的阴谋?
然而,越是试图用理智去剖析、去压制这股陌生的、汹涌的本能,它反弹得就越是猛烈。
它甚至穿透了意识的防线,肆意入侵他本该掌控的梦境领地。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指尖空悬的夜晚,渴望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当皮肤饥渴症如潮汐般汹涌而至,他的整个思维便被她的影像彻底占据、填满。
她颊边细腻的弧度,腕骨纤细的线条,偶尔惊鸿一瞥的脆弱侧颈,还有那小巧的耳垂……每一个细节都在梦境中被无限放大、反复描摹。
而在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土崩瓦解,彻底放纵。
梦中,他常年锻炼、带着薄茧的指腹,总是不由自主地抚上那一截温热的腕骨,贪恋地摩挲。
那细微的动作总能逗得她咯咯直笑,然后被痒意逗的连连躲闪。而他,总会轻而易举地将她捕获,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温热的吻,如同烙印,从她微烫的颊侧一路蜿蜒,滑向敏感的颈窝,最终,唇齿流连在那小巧的耳垂,带着一丝惩罚般的意味,轻轻咬住。
梦境中的她,总是格外娇气,连最轻微的触碰都要喊疼。他只得无奈地松开齿关,将那点柔软含进口中,用舌尖极尽耐心地、细细地舔舐安抚。
无数次,他在这样失控的亲密中猛然惊醒,冷汗浸透后背,双眼在黑暗中失焦,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在瞬间模糊、崩塌,只留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和身体深处无法餍足的渴求。
在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灵魂撕扯,在终于确信自己对小松原胡桃萌生了无法剥离的好感,甚至身体本能都开始违背意志向她渴求之后。
尤其是在他无法确保,或者说,在缺乏绝对自信能“一击即中”、彻底俘获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永不离开的情况下。
一种精密而强硬的计划,在他的心底悄然成型:他必须全面入侵她的生活,不留死角。
他知道自己的,凡是认定的事情,永远不会放弃,当然这种精神也体现在感情之中。
从最细微的、最日常的物品开始,让她目之所及,手之所触,都充斥着他的痕迹。
他要送她很多东西,很多很多,多到她生活中的每一个缝隙都被他的存在填满。
她的笔袋里应该用着他挑选过的觉得很适合她的笔;
她的书包上应该挂着他送的独一无二的挂饰;
她的手腕上应该戴着他选的、随时随地可以取用的发圈;
她的书桌上应该摆着他认为有助于专注学习的香氛;
她阅读的书籍有很多也是他推荐的……
让她习惯他的品味,依赖他的选择,在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
最终的目的?
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她的目光只为他停留,她的依赖只属于他,她的所有习惯都打上他的烙印。
像一个无形的茧,在所有一切都尚未确立的时候,将她温柔地、彻底地包裹起来,与外界那些“不安定因素”隔绝。
这样,她就安全了,就完全属于他的秩序了。
这种想法带着强烈的病态占有欲,却又根植于他内心深处一种扭曲的、想要“保护”和“独占”那份温暖的渴望。
这个计划,在胡桃懵懂不觉时,就已经悄然实施了一部分。
胡桃现在用的笔袋,是他偶然逛街时看到买下的,里面那几支崭新的水性笔,是他某次“不经意”地替换掉她旧笔后留下的。
她书包拉链上那个游戏周边挂件,是佐久早高价收购的限量款。
她手腕上常换常新的、各种素色或极简图案的发圈,几乎都出自佐久早之手,他会在发现她旧发圈有磨损或觉得不够搭配某件衣服时,不动声色地递上新的。
这些小物件,零碎、不起眼,却时他精心布下的标识,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编织着一张细密的网。
它们的存在,让佐久早感到一种隐秘的满足和安全,看,她在使用我给予的东西,所以,不长眼的家伙,应该学会远离。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当自己所送的东西完全充斥于她的周围的时候,每时每刻看到每一样东西,都会想起自己来吧。
想起来这是佐久早圣臣送的,会不会在日复一日的想念中变得更加依赖自己。
但是计划实施到一半,他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