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的性格过于冷漠了,那个在他心里不一样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被看出。
是晚宴上不动声色地寻找她的身影,静静地看她跟别人说说笑笑,是想尽办法跟她同一个老师一起上高尔夫球课,还是珍藏版的书籍里夹着有她的合照。
一切都有迹可循。
陆柏商觉得,少年心事,长大就会忘记这段不能见光的悸动。
笑笑忘记当年无疾而终的暗恋。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得偿所愿。
大约是心里的白月光向他走出一步,他从此拥有了走九十九步的权力。
怎么不算幸运呢?
陆柏商如是想。
“下个月就是董事局选举了,阿岑有什么打算?”陆柏商问方西。
方西淡淡一笑:“他安排好了,一切重新洗牌,换一个天地。”
“他早该如此了。”陆柏商冷笑。
“阿岑是个好孩子。”
陆柏商还不够了解他么?
“如果不是自己有所图,他还吊儿郎当玩些猫抓老鼠的小游戏。现在不想老鼠挡他的路,才来大扫除。”
“也不晚。”方西说。
“也是。”陆柏商认同。
陆柏商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前两天台风过境,今晚的天色很好。
云淡风轻,坠着繁星。
夜深了,整座城依旧灯火通明。
vip病房的落地窗也能看到仅有的几颗星星。
黎初弦躺在陆岑的左臂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叹了一口气。
陆岑:“嗯?”
“好怕把你好的手也压断了。”
陆岑觉得好笑,“不知道是黎总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呢?”
“现在这个时候,我总觉得你很脆皮。”
陆岑:“别睡了,起来,再来一次。”
黎初弦不敢动。
她规规整整地躺着,她不能再来一次,她没有力气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就没有餍足,她对他可太了解了,他们就没有哪一个晚上是两次就结束躺下看星星的。
身旁的人体温炽热,她不敢贴过去。
刚刚第二轮堪堪结束,他骨折不方便去洗澡,黎初弦就拿了湿巾帮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