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龃龉不合一直没给陆家人发过请柬,陆岑来参加老太太宴会都是蹭顾微的光,现在都能有请柬了,真是出息了陆总。黎初弦感慨。
“妈咪生日一般都不大办。”庄女士为人低调是在各个方面的。
“今年就大办了。”老太太肯定地说。
黎初弦:……
总觉得她们为了一碟醋包了一顿饺子。
吃完饭堪堪过八点,雷克萨斯lm驶离半山,后排另一个位置放着老太太给她亲自包的一束白玫瑰,路灯的暖光打在花瓣上,像日落彩霞。
她突然就想起陆岑,拿出手机正想问问他下班了没有,他的信息先来。
【陆岑:澳城的酒店临时有事,我一会要过去一趟,明天再回。】
山道外的树木郁郁葱葱,夜色幽暗,远处灯光点点像飞舞的萤火虫。
黎初弦按熄了手机屏幕,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今天没有腹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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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疗养院。
老爷子刚刚吃完药睡下了,陆媚给他盖好被子,调暗了房间的灯光,跟护工打过招呼就出去了。
独栋的别墅花园里,陆霄正在抽烟,看到陆媚出来把烟按熄在花园的石桌上,“走吧,妈让你今晚回家。”
陆媚点点头,她今年调回集团之后就搬出来住了,理由是上班方便,实际是为了躲她妈妈。
陆霄被调去菲律宾开拓市场,这事成了她妈妈的心结,一直跟她念叨让她在集团掌权把她哥调回来。
她心想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她就不用在集团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自己都保不住。
她搬出来住之后,她妈妈找不到她就经常打电话让她回家,她找理由不是加班就是去陪爷爷不回去。
今天她妈妈直接让她哥回来堵她。
有时候原生家庭就是绳索,捆绑着怎么也逃不掉。
无可奈何。
他们正准备出门,门外却走进一个人。
陆媚有些意外:“三哥,你来看爷爷吗?但是爷爷睡了。”
陆献没看陆媚一眼,“我来找大哥的。”
陆霄轻蔑地笑了笑,“我今天早上刚下飞机,就被你知道了?”
陆献讪讪一笑,“今天和爷爷讲电话,爷爷说的。”
陆霄不耐烦地往外走,“找我有事?”
他一向看不起他小叔这个私生子,连带着陆献也不放在眼内。
陆献跟上:“二哥和黎初弦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陆霄冷笑:“菲律宾又不断网。”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陆献继续说。
陆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