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匆匆离殿。
翌日,齐拂己真带她回国公府赏桃花。
梅岭的花全开了,深红浅红,红了满眼,灼灼其华。
穿梭岭间,偶有花瓣落再二人肩上。
齐拂己见云窈走到唯一一棵没开的树下,立马笑着跟上,手扶树干:“这是唯一一株樱。”
他以前不爱游山玩水,觉得没什么乐趣,赏花,觉得好也好看,人也好看。
他忍不住同云窈道:“以前人都说我们国公府景美,我却觉好是没,但意思,现在方才觉出真味。”
他低下头,竟生出两分羞涩:“想来是缺个一道赏景的人。”
云窈在樱树下垂首,他偷瞧,心想她应该有听见吧。
“我们上亭子里去,”齐拂己指高处鸳鸯亭,“那里视野好,一览全收。”
二人登上,游目骋怀,齐拂己情不自禁绕到云窈身后,展臂将她拥住。他吸她脖颈和发髻间的香气,吸着吸着呼吸加粗,牙齿咬住她的耳朵,手往里探。
“别。”云窈缩肩膀,推他。
“今日又没事。”她身上方便。
齐拂己想着,伸舌尖舔了下云窈耳垂。
云窈还在推:“你好歹找个四面遮挡的……”
齐拂己一面吮一面思忖,想到一个好去处,手收回来。
云窈将松口气,就生下一空,被齐拂己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她腿在空中踢。
“带你去个没人打扰的好地方。”
“去哪?是哪?”
他大步流星将云窈抱回木樨小筑,放到床上来不及全褪衣衫就急急推进,终于圆梦了,在这间房里,在她清醒地睁着两眼时完全占有她。
一股酥麻浸袭四肢百骸,差点失守。
齐拂己仰脖深吸口气,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进进出出。
云窈只觉平时的齐拂己就很要命,今日更是要命百倍,她垂下眼帘,任由他摆布了会,突然在结束后,齐拂己正起身时,主动伸臂去勾他脖颈。
齐拂己一愣,这是她头回主动。
出乎意料,他下意识朝前倾身,云窈身上猝不及防撞上他胸膛,激得他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直跳,再看那藕似的胳膊,和同样雪白的细腿,他忍不住重新覆下。
床榻、桌椅、或抱他在闺房里四处走动,蒲团,锦墩,情潮如浪,他和她共乘一舟浮沉,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唤:“窈娘。”
“窈娘。”
“好窈娘。”
“窈娘,也唤我一声吧……”他央道。虽然没能如愿,但也得了一小段莺莺呖呖,愈发卖力。
齐拂己从未如此尽兴过,到夜里仍未回宫,就在木樨小筑睡去。
三更,云窈睁眼——她一直没睡。
云窈看向身侧男人,他阖着眼,羽睫极少震颤,再往下露半个上身在被子外,青丝散乱。云窈悄悄抬起他的胳膊,移走,下床。
她想如果齐拂己醒了,她就说自己起夜小解,手抖着点燃迷香,甚至不敢绾发,提鞋退出闺房。
门都没敢怎么带,怕出声。
出了木樨小筑云窈才敢穿鞋,继而飞奔,怕惹来仆从,没有提灯,国公府里多假山,黑夜里格外嶙峋,她有些害怕,却又想人比鬼更可怕,就不怕鬼了,甚至还有点庆幸黑夜替她掩藏。
云窈逃进约好的客栈,落玉早等在那里:“小姐,你终于来了。”
原先落玉要扮老妪,云窈劝阻,手化不出真实的苍老,所以落玉最后准备的皆是男子衣裳,勒了胸、贴喉结胡茬,眉也描粗,天将蒙亮就离开客栈。
先去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