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出去传话,很快外面响起奴才们谢恩的声音。
稳婆将小阿哥擦洗干净,包在襁褓里被抱了出来。
乾隆、永琏和钮伦立刻凑上去看小宝宝,小宝宝皮肤红红的,脸上肉乎乎,听说有八斤多,是个胖宝宝。
“跟你小时候很像。”乾隆跟永琏说。
永琏笑眯眯:“弟弟长得真好。”
乾隆哼了声:“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在自夸。”他说着已经接过小襁褓晃了晃,旁边永琏和钮伦都伸着手要抱弟弟。
乾隆先递给永琏,永琏仔细端详弟弟的五官,又忍不住从鼻子到嘴巴夸了一遍,才把襁褓递给钮伦。
当晚,乾隆就忍不住写了首诗,次日拿给永琏看。
这种大喜事汗阿玛肯定会写诗的,永琏倒不意外,要不是他没诗才,肯定也写一首。他就说:“这诗登在《国朝新闻》上吧。”
乾隆摇头,“不用,咱们自家的事儿,自家乐乐就行了。”他又和永琏说:“这两日制造局的事儿先让海望操心,朕要去天坛祭祀求雨,明日起去南郊斋宫斋戒三日。朝上的事儿,宫里的事儿你多操心。”
永琏答应一声,“汗阿玛放心。”
去斋戒又不是不能批奏折,宫里的事儿有大嫂和其他妃嫔们张罗,他以为不用太辛苦。
谁料第二天部分条陈直接送到了永琏跟前。
“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皇上说不要紧的事儿,阿哥爷拿主意就是,若有不清楚的,便与傅恒大人商议。”
永琏:“……”
他合理怀疑汗阿玛就是在偷懒,且有证据!
永琏现在也不能跑去南郊和汗阿玛讨价还价,只能老老实实地干活。
中午,弘曕、永壁、永璋、永珹跑来找永琏。
“皇兄说,这三日让你考校我们的功课。”弘曕说着笑嘻嘻地坐在永琏旁边,“二侄子,你肯定不好意思考校叔叔的对不对?”
永琏:“这……”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永璋一本正经道:“侄儿考校叔叔有什么不行?听说汗阿玛从前就经常考校二十四叔公的功课。”
弘曕:“……”
众人都笑起来,永壁还说:“六叔辈分最高,二侄子你就先考校六叔吧。”
弘曕:“……”弘曕不好意思和体弱的三侄子计较,但收拾自小一起长大的永壁还是没任何压力的,小少年立刻就扑上去,俩人闹成一团。
“好了好了,别闹了。”永琏要拉开他们,这俩人根本不听。旁边还有永珹起哄。
这时候外面响起永璜的声音,“这是干什么呢?二弟屋里怎么这么热闹。”
永琏忙冲大哥招手,“大哥大哥,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管管他们。”
永琏就让永璜考校永珹的功课,自己则检查另外几人的文章。
兄弟俩分工合作,总算把这几个闹腾鬼打发了。
永琏懒散地摊在椅子里,“真没想到,我也有考校别人功课的一天。”
永璜就笑着看他,“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被考校功课顶多十几年,之后的岁月里有了儿孙,不都是要考校儿孙们的功课吗?当然了,你这是先练练手。”
永琏就冲着大哥坏笑,“成亲了就是不一样,开口闭口都是儿孙。”他记不太清历史上永璜是什么时候有孩子的,但现在汗阿玛和额娘都有点着急。
“你少打趣我,等你成亲后也是一样。”永璜早看见了桌上的一摞子奏折,他也没觉得奇怪。
汗阿玛这几日忙,永琏帮着处理政务是
应该的。
“大哥今儿不去翻书房?”永琏好奇,永璜负责翻书房和翻译处,这两年和海外的交流多起来,要翻译的文字也多。永璜这差事倒也不清闲。
“下午去,”永璜道:“听说随弘晈叔回来的还有一些利未亚人,理藩院那边正讨论要如何招待他们。是像对传教士们那样,还是像对朝鲜使臣那样,他们的文书定不下来,我们也不好翻译……”
永琏道:“那就再写封信去问问弘晈叔呗。”他说着坐起身,立即就要给弘晈写信,该问的都问清楚,方便理藩院这边做准备。
永琏把信写好,让人送去南郊给乾隆看,乾隆同意了才能往台湾送。毕竟这信是以乾隆的口吻写的。
永璜在永琏这儿坐了一会儿就忙自己的去了,永琏继续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