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俩到了九州清晏,皇后也在这边,二人说着马齐的后世,心里却都担心永琏,生怕这小子表现不好。
听弘昼夸永琏在马齐老大人面前说话十分得体,夫妻二人都松口气。
弘昼汇报完就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了,乾隆这才看永琏,“你五叔说你们看完马齐,还去见履亲王福晋了,她和你们说什么?”
永琏不得不承认,汗阿玛是真敏锐。
“就是为了爵位的事儿。”永琏道。
乾隆闻言看向皇后,“朕说什么来着?”
皇后道:“皇上料事如神,我那堂姑姑大概是和老爷子意见不一致。”
永琏笑起来,“额娘也料事如神。”
乾隆笑道:“你额娘好歹姓富察,若连自家的事儿都不知道还了得?”
永琏就直接问汗阿玛,“您觉得该让谁袭爵?”
乾隆:“这事儿得听马齐的意思,他是一心要让小儿子袭爵。”
永琏道:“这事儿马齐说了不算,得听汗阿玛的意思。毕竟爵位是皇帝给的。”
乾隆笑道:“你说这话也有道理。那你帮汗阿玛想想,这爵位该给谁?”
皇后闻言,顿时替儿子紧张起来。
永琏哼唧:“您已经有主意了。”
“朕也没主意,本来想听马齐的,现在想听你的。”乾隆笑道。
“马齐老大人想把爵位给傅兴,就是希望他的继室和幼子能过得好。”永琏道:“可我觉得这爵位给了傅兴他们母子俩才没了安生日子。”
乾隆挑眉,“怎么说?”
“一来傅兴不像是能成大器的,在拜堂阿上也有两年了,表现平平。马齐老大人从前的那些关系人脉,他未必接得住。二来他上面的哥哥姐姐们都不服他,定然想抓他的把柄,他这样单纯不知事,还不是一抓一个准儿?”永琏道。
“再说马齐老大人继室,我虽然没见着,但能想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否则早就把那些出嫁的姑太太们笼络住了。”
乾隆听了忍不住大笑,皇后也不由弯了眉眼。
“阿玛,额娘,你们笑什么呀?”永琏哼唧,“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太有道理了。”乾隆揉着儿子的光脑门儿,“亏朕和你额娘还担心你不懂事。”
永琏得意地抬抬下巴,“我是大孩子了。”
皇后笑道:“这得意求夸的样子,就不像个大孩子。”
乾隆对皇后道:“,回头你劝劝马齐的夫人,只要傅兴奋勉效力,朕不会亏待了他,她这个当额娘的也别一味娇惯孩子。”
皇后应了一声,她在这种事上本就没什么话语权,又牵扯自家的亲戚,更不好参与了。方才皇上叫她来,除了商议马齐的后事,也想试探试探她的态度。她
根本不敢表达任何主观倾向。
但她心里也希望傅良袭爵,他虽是庶出,却精明能干。伯父的家业和人脉交到他手上,才不至于浪费了。
而且傅良也知道自己出身是硬伤,为了保住爵位,肯定不会苛待嫡母和幼弟。这样一来,伯父一家太太平平的。
只希望伯父走后,傅兴能争点气。
乾隆又和皇后商量,马齐的丧事一定有不少人吊唁,他打算让侍卫们都去帮忙。
皇后诚惶诚恐地谢恩。
永琏在旁边吃樱桃,还时不时给阿玛、额娘喂一颗。
等帝后二人商量完正事,乾隆发现臭小子还在那吃樱桃,面前一堆樱桃核,忍不住敲他脑袋,“怎么还在这儿坐着?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幸好今天只有满文课,否则得耽误不少功课。
永琏:“呀!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儿子在这儿吃饭吗?”
乾隆:“……”
皇后在旁道:“你汗阿玛这几日吃斋。”
永琏:“那我跟额娘回长春仙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