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漆黑一片。
这边的月色不如北城的皎洁,光晕很淡,透不进厚重的花绒窗帘。
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妻之间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姜枝和哥哥接吻,做了冰岛雾蓝款式的延长美甲,轻轻滑过男人结实温热的胸膛,感受到指尖蓬勃的薄韧肌理,不是那种刻意健身后夸张的身型,而是一具内敛、侵略、成熟得恰到好处的身材。
傅嘉荣重重吻过妹妹的唇瓣,温热的呼吸落在绯红的面颊。
他忽地顿住,抬眸,黑夜里,目光如炬地锁定姜枝,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雄狮。
姜枝轻轻哼着,纤细的小臂轻轻缠上傅嘉荣的肩膀,又一点点爬到颈部,嗓音发嗲:“哥哥你怎么啦?”
她很喜欢傅嘉荣细致又体贴的服务。
骤然停下,她很不习惯。
“没有穿?”
先前在书房里,傅嘉荣只是匆匆一瞥,也不敢细看灯光下清透的妹妹,更不可能下流到一直盯着。
只有这会亲手碰到了,才知道他的妹妹比想象中更大胆。
毫无用处的薄纱裙又能遮住什么呢?
姜枝还敢勾唇轻笑,“是呀。”
尾音故意变得婉转,像小钩子似的。
“好好说话,不要撩拨哥哥。”傅嘉荣轻轻拍了拍她。
姜枝偏不,故意哼哼唧唧,声音一次比一次发嗲,媚到没边。
“坏姑娘。”
傅嘉荣眉梢狠跳,像狼一样咬上她的嘴。
片刻后,轻而薄的杏色纱裙混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衣,一并丢在床尾,面料过于丝滑,不堪重负,垂落在地。
傅嘉荣照例先照顾妹妹。
室内开着恒温系统,永远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温度,因而不算冷。
被揉得乱糟糟的被子丢在旁边,姜枝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又热又酸,险些溢出眼泪。
她快要跟不上呼吸,红唇微微张开,鼻尖也浸出薄薄的汗渍。
半晌,忍不住阖上颤栗的眼皮。
孱弱纤细的手腕拧着,指尖掐紧脑袋底下的枕头,揪出深深的褶皱。
姜枝的眼泪决堤,哭着喊哥哥。
傅嘉荣没有及时答应她,被妹妹一把薅住利索的短发。
国外的深夜更死寂。
尤其是这座高端私人滑雪村,现在不是滑雪热潮期,每栋木屋都没有住满,因而更加僻静。
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在夜幕里更加磅礴,近处的雪景静悄悄,偶尔有一两只小动物趁着没人的时候溜过,一楼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在漆黑的环境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傅嘉荣服务好了,从下往上想去吻她,却被姜枝躲开。
她脸上挂着愉悦后的泪痕,声音软绵绵:“不要。”
姜枝很嫌弃。
男人的手掌扣住妹妹的脸颊,居高临下睨她:“哥哥都没说什么。”
他偶尔会很强势,比如现在,逼迫姜枝跟他接吻。
如此乱,又堕落。
俩人重新吻到一块,姜枝从起初的挣扎变得顺从,傅嘉荣会空出一只手摸她的脑袋,安抚意味很浓。
就在妹妹逐渐放松、神色松懈时,又忽然躁动不安地拧动,似乎想逃走,“唔唔!”
傅嘉荣来回抚摸小姑娘的头发,很温柔,很温柔,但对比起来另一只手又不太温柔,他松开妹妹的唇瓣,于黑夜里目光浓稠地望着她。
“别怕,阿枝,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