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过顺遂了,所以也不屑于去撒谎。
说得少,不熟练,所以会紧张,一紧张就要扣手指。
夏文徽问:“秦行简,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冯佑安怂恿:“就是,难度呢!”
“别急,我有自己的节奏。”秦行简又问:“阿枝送给你最珍贵的礼物是什么?”
傅嘉荣抬起左手,“这只木镯。”
姜枝点头。
她送过很多昂贵的礼物给哥哥,但这只白奇楠木镯独一无二。天价拍卖得来的,又是亲手雕刻,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礼物。
“模仿阿枝最经典的言行举止。”
这一轮就比较抽象了。
傅嘉荣迟疑片刻,就这短短一两秒,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煽风点火。姜枝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抽象,还是有难度,其实归根究底,她没有所谓的最经典的言行举止。
行简哥这一轮在故意为难他。
傅嘉荣开始放下袖子,笑道:“行,那我模仿一下。”
他的样子游刃有余。
姜枝不免好奇起来。
其余人也翘首以盼。
只见男人挽着妹妹的手臂,高大伟岸的身躯下压,努力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头抵着,一边轻轻摇晃柔软的手,一边学姜枝的声音:“哥哥。”
姜枝:“……”
其余人愣了两秒,随即哄堂大笑,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尤其是站在秦行简、冯佑安、夏文徽三人的角度,他们作为傅嘉荣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亲眼目睹过姜枝黏着他撒娇的样子,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再到一点点长大,无数画面一并涌入脑海,一帧帧重叠,像无数振动翅膀的蝴蝶。
“这个真的没话说。”
秦行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心知玩闹要有个度,也不再打扰挚友的好事,于是说了几句漂亮话,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然后带着一些人走了。
他们一走,姜枝想起刚刚的画面,轻轻锤了傅嘉荣一下,哼道:“哥哥,你干嘛学这个呀?!”
傅嘉荣笑着揽她入怀,还垂眸逗她:“哥哥学得像不像?”
“一点都不像!”姜枝口是心非:“你太讨厌了!”
男人低头去吻她,抚着妹妹的脸颊,“阿枝,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什么意思很明显,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姜枝点点头,抱着他的腰,“不要弄脏我的这身婚纱。”
这条鱼尾裙意义非凡,她还要收起来呢。
“好。”傅嘉荣贴着她的耳朵,吮着耳垂,又温声道:“那脱了,先洗澡。”
漂亮的金粉色鱼尾裙像一簇绽放的百合花,轻轻剥落,完整地放在沙发上。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氤氲着薄薄的水雾,悉数扑在冷冰冰的玻璃上,旋即留下厚重的雾气,遮住里面影影绰绰的两道身影,一高一低。
很快,一只柔软的手撑在玻璃上,映出手心和手指,下一秒比这更宽大的手掌压上来,埋进指缝,紧紧扣着。
姜枝贴着玻璃,回头和身后的男人接吻。
洗完澡,傅嘉荣给妹妹穿上舒适的睡裙,小姑娘精神奕奕,骨头缝都透着愉悦和媚态。两人现在都睡不着,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坐在露台的吊篮上看夜空的星星。
姜枝脸颊酡红,蜷缩在男人怀里,傅嘉荣抱着她,偶尔会低头蹭蹭妹妹的发顶。
“哥哥!”她突然拔高音量,拍了拍腰上的手,指着夜空里快速滑过的一颗星星,“你看到了吗?刚刚,就刚刚——有流星!”
傅嘉荣抬头,望着那些挂在夜幕上的星星,“是吗?”
“有的,我刚刚明明就看——来了来了!”
姜枝的手指顺着流星的轨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