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觉得很羞耻,想逃,但被捉住脚踝,那条细细的、泛着火彩的漂亮脚链像枷锁将她禁锢。
她被吓得哆嗦,闭着不肯,难为情说脏。
但是没用。
姜枝第一次见哥哥服务他,以这种方式。从她的角度看去,傅嘉荣低她一头,只留纯黑浓密的短发和丝质睡衣撑起的宽阔肩背,很结实,又透着难言的性感。
她既害怕又紧张,同时心底涌出澎湃的情愫。
姜枝哭了,但是哭声悦耳。
那只放在枕边的漂亮玩偶,被她的美甲抓得歪眼裂嘴,耳朵都要揪掉了。
她喊着傅嘉荣的名字,哭唧唧叫他哥哥。
没用。
完全没用。
哥哥不疼她、也不怜惜她了,姜枝感觉自己快死了。
也是在濒临之际……
傅嘉荣开了灯,那张挺鼻浓眉的俊脸更添立体,眉前的一缕发梢湿濡,微塌,落拓地垂着,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清渍,淡笑着凝望,漫不经心拍了拍妹妹。
嗓音低沉沙哑,笑她:“阿枝是想溺死哥哥吗?嗯?”
是男人就有劣性,饶是傅嘉荣也不例外。
姜枝轻轻啜泣,险些羞愤欲死,要不是浑身没劲,这会已经扑过去挠他、抓他、打他,但她最后只能踢他。
她的这点小动作做不了什么。
傅嘉荣开着灯后,继续欺负她。
姜枝年轻,阅历不足,社会经验也不足,最重要的是脸皮薄。
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哪能一而再、再而三。
可偏偏女孩说了不算,她在明亮的环境,眼睁睁看着傅嘉荣一次又一次……
老男人死不要脸!
太过分了!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迈巴赫开进学校,停在教学楼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姜枝迫不及待解开安全带,傅嘉荣把包包递给妹妹,被她一把抢过,她一句话都没说,气冲冲走了。
男人站在车外目送她,看见姜枝跟赵沁焰汇合,两个小姑娘拎着材料包上了楼梯。
“阿枝,旗袍试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
“嘿嘿嘿期待五月十八,俺要看!”
*
四月中旬至订婚宴前夕有不少事。
首先是订婚对戒的试戴。
其次京大迎来期中考。
以往纤维艺术专业的学生都不用参加,但这学期有些老师突发奇想,搞了个课堂测试,随机给出题目考察大家的编织能力,如双层织、管状织、三维编织;又或者在基础印染上增加技法,如丝网印刷、综合染色等。
两个班哀嚎遍野,赵沁焰担心期中考试成绩不好影响期末,导致最后挂科,为此,姜枝还给她开小灶,教了些应付考试的旁门左道。
“阿枝,不错啊!”赵沁焰上手快了,眼睛也亮了,“要是……”
她神秘一笑。
姜枝不得不泼冷水,摇头道:“期中考试不严的,但是这种技巧不能用到最后的毕业展上,还是得好好打磨。”
赵沁焰瞬间泄气,欲哭无泪。
高砺月正在试礼服,闻言附和道:“阿枝说得没错,京大严进严出,毕业的条件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