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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飘飘咕哝。

傅嘉荣没太听清，“嗯？”

姜枝转移话题，拿起那个绿丝绒锦盒，“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小礼物，要不要打开看看？”

“是珠宝首饰吗？”她没有拆开，反倒在耳边晃了晃。

傅嘉荣也不好评价：“算是吧。”

“你给我准备的礼物，你不知道啊？”

这话往细里深究，他的过错可就大了。

他赶紧解释：“一条定制的脚链，倒是镶嵌了不少珍贵的珠宝钻石，算吗？”

“你怎么突然送我这种东——等会！”姜枝瞬间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可恶的阿毓，叛徒。”

这个月她跟秦钟毓出去逛街，看中一条价值三万的脚链，试戴后发现光泽度不够就没有要，但是姜枝又很喜欢捯饬这些，就跟好闺闺说改天找时间定制一条，要在上面镶嵌喜欢的珠宝钻石。

“晚点回去再试戴。阿枝，到了。”

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脚链这种东西，但妹妹喜欢那就定制吧。

姜枝拉回注意力，看向窗外，他们已经到了。门童上前打开车门，下车后，傅嘉荣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进去。

这是一家姜枝从没有来过的餐厅。

装潢风格很奇特，含有大量恋爱元素，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香气，混杂着悠扬动人的曲调。姜枝跟着傅嘉荣进去时，余光瞥见好几对般配的情侣或夫妻，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长裙高跟鞋，光是站一块就养眼，哪像他俩……

姜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搭，眼皮狠跳，早知道她也好好打扮一下。

“在想什么？”

女孩一激灵，对上傅嘉荣那双黑眸，笑意就在他的瞳孔里蔓延，看起来好温柔。

姜枝撇开脑袋，“没事。”

她要是说了，岂不是间接承认？

傅嘉荣盯着她看了两秒，又扫了眼路过的几对男女，眼底划过了然。

他勾起唇角，姜枝落座后，傅嘉荣坐在她对面，隔着银色餐具和盛开的饱满玫瑰花瓣，男人温和地注视她，淡笑道：“你还小，不一定要跟她们一样长裙高跟鞋，怎么舒适怎么来。”

姜枝：“……”

知道就不用说出来啦！

真讨厌！

她瞪着傅嘉荣。

过会，这家餐厅的总经理拿着两本磨砂质地的餐谱过来，分别递给他俩，热情地招待，顺便还推出今晚的情侣套餐。

如今资本盛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个能扣出来“过节”的日子都赋予特殊意义，往前推十年，姜枝怎么也想不到，非正式意义上的“跨年”，也能心照不宣成为情侣或者夫妻约会的节日。

西餐的花样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姜枝早就见怪不怪。

今晚更需要的是气氛和情调。

但是她也没法儿去感受，谁让自己的穿着太惬意舒服，都快和这格格不入。

花了三个小时用完晚餐，离开餐厅坐上副驾驶，姜枝再也忍不住了：“下次再这样记得提前告诉我。”

她一定好好打扮。

下次么？

傅嘉荣笑了，“好。”

他又问姜枝想去哪？要不要去逛逛？

“不逛了，这种跨年市中心特别拥堵，还是早点撤吧。”

姜枝前两年读高中的时候，跟秦钟毓去感受过所谓的跨年氛围，乌泱泱一大片人汇聚在一起，等待新年钟声敲响并放飞气球，就为了那几秒，后面整座城市的交通都“瘫痪”了，交警根本无法疏通。

那次的体验感不好，后来她再也不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