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琰之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把人轻易就夹在怀里,进门潇洒用脚把门踢上,吓唬她:“今天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陈年没他力气大,被他顺手牵羊轻松就放倒了,接着就被他严丝合缝压在床上,她伸手摸摸他眉毛:“我怎么感觉你瘦了,是不是太累了?”
“你是不是有白头发了?”
“你眼睛下面青了,上年纪可不能太纵欲。”
“……”
这张嘴太能气人,不堵不行,堵了又不能尽兴。
患得患失的蒋琰之可着劲折腾,陈年起初就不反抗,到中间翻身做主人,最后又躺平,也是一波三折。
等结束蒋琰之抱起她喂了杯水,抱着人去洗澡,又是一番雨打芭蕉,等再回到床上,陈年倒头就睡,她的睡眠一直都这么好,根本不存在睡不着。留下蒋琰之又变成海带成精状,抱着人最后也沉沉睡去了。
陈年第二天照例天不亮就醒了,她现在也懒了,再也没有早上出门跑步这回事了,醒来就在床上躺着,直到听见胖儿子的叫声,才下楼去了。
陈晏在楼下给孩子刚喂完米粉,儿子见她就笑,伸手要来。
她抱胖儿子洗了脸,说:“别烦外婆了,我们去烦爸爸。”
难得清闲的早晨,把儿子塞蒋琰之被窝里,蒋琰之迷迷糊糊摸了下儿子的手,把人卷进怀里抱着,小孩哪里肯,挣扎着就要哭,蒋琰之还闭着眼:“今天不去工厂,下午公司有个会,调整一下人事和步骤,你也认识一下新的管理层的人。”
陈年:“你都已经那么小心翼翼了,公司的权益上一点都不沾,还能出问题?”
蒋琰之闭着眼睛都笑起来,也是,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企业发展经营不容易,谁都知道。但是不能防到家里来,家里的规矩,就是对家人不设防。我知道,你一直避讳自己身边的麻烦,但你不能这样,你这算什么?做好事不留名?被人传唤走了,半个月我都不知道你人在哪?出什么事了?家庭关系特殊这是事实,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非要骗我瞒我?我连我老公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觉得合理吗?”
蒋琰之闭着眼都笑起来,嘿,小姑娘学精明了,跟他来这套。以前大喊大叫发脾气和生气不管用,直接上手段,来晓之以情攻心这套。
陈年见他闭着眼睛笑,气的蹬他一脚,却被他抓着脚,手还在她脚心挠,气的她要命。
白酝酿半天感情,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死男人,一句都不上当。
他好笑,自己又不是个大姑娘,还要和老婆来谈心那套,还能叫她几句攻心的话糊弄住了。他是个有家庭的男人,做事最重要,就是自己老婆孩子保护好,钱保护好。让家里没有后顾之忧,剩下的都可以慢慢谈。陈年这两年压力大,胆子也不大,外面那些事他能不让她碰就尽量避免,她的专长就在工厂里,一辈子耀眼,不下凡尘。
月亮就要亮才好看,不能让乌云遮住了。
陈年被他抓着脚,瞪他,结果他不睁眼,总不能把他眼睛扒开瞪吧。
就抓着胖儿子骑他肚子上,儿子倒是开心了,笑的叽叽喳喳的。
蒋琰之被闹的没办法,睁开眼问儿子:“你妈妈是不是母老虎?嗯?咱两是不是任由她摆弄?反抗吧儿子。”
胖儿子的口水流啊流,陈年擦着口水,问:“还不起?等会儿陆晔就来了。”
蒋琰之:“我在自己家里睡,还要被他堵被窝里?”
别说,话没说完,陆晔就上来了。因为二楼门大开着,陆晔喊了声就进来了。
陈年抱着儿子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蒋琰之,陆晔:“嘿,这好日子都让你过了,福都让你享了。”
蒋琰之坐起身:“你怎么又来了?大把时候,你也出去谈个恋爱,你这么大年纪,我真替你愁的慌。”
陆晔一句话没说,被他撅回来了。
“你给我等着。”
陈年抱着孩子笑着出门:“快点下楼,吃饭了。”
家里后来人多,厨房里也满了,做饭的阿姨是北方人,但是在两广生活过很长时间,南北菜都会做,肯定是比蒋琰之的手艺好太多,他就会做炸酱面,炒菜就会那三个,就这种手艺,都糊弄了陈年很久。
陆晔和蒋琰之一起就贫的很,问陈年;“这次开会,就没有嘉奖你?”
陈年:“有,你想听什么嘉奖?”
蒋琰之看陆晔一眼,陆晔:“比如,哎,你们都跟哪些单位开会了?”
蒋琰之:“你再问,给我问出事来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就跟我炫耀,尽遇到些制服帅哥,你再给我里挑外撅,我这个家马上都得散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
陈年也笑,陆晔笑的靠在沙发上,像只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