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站上那个最高的射击场。在那里证明我是射击运动的天才。”
我甚至不觉得射击开心,开始是为了逃避,后来是为了执念,我开枪的目的从来就不单纯。
但也正因如此,但因为射击产生的痛苦找上门时,但那些本就稀少的快乐随着必须胜利的渴望滋生——而最终绝迹时。
我甘之若饴。
因为我本来就是在赎罪,赎罪的时候还能开怀大笑的话,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我能看出来,跟我不一样,跟现在的紫式庭礼也不一样,中岛夜游光是真正享受射击的人。
所以当射击让你痛苦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中岛。
第一、胜利其实也是命运的诅咒。
你也被诅咒了啊,被你最喜欢的射击,和命运一起。
我能看出来,松原也是被射击诅咒的人,所以她才说得出那样的话,但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自己发疯就算了,那群在她身后的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不就是国际排名一退再退、已经很久没在奥运赛场上看见本国的选手了吗。
那天那番话,但凡有一个人泄露出去,够他们所有人喝上一壶的。
所以他们敢这么说,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我们这些
听话的人,都是‘自己’人。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中岛。
你明明是喜欢射击的不是吗。
你还对紫式说过,不管过去有没有打出成绩,不管胜利之后还能不能接着赢下去,都不会影响你开枪。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那种‘非赢不可’的人。
听我我说了这么感人的故事,你为什么,还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真巧。”
“我也有想要证明的事情。”
“所以抱歉,如果我们的目的都是第一,那还是让我来证明什么吧。”
中岛夜游光看上去没有丝毫动摇。
甚至更加确信。
她才是‘正确’的
看了真让人火大。
不能再看下去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得想点别的。
想点能让我在接下来的比赛,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的事情。
对了,干脆就聊聊那个吧。
聊聊,我曾经最喜欢的排球。
“说起来,枭谷今天的比赛是在上午还是下午来着?”
该死。
中岛夜游光眨了眨眼,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但她没有点出那个明显的失误,继续回答我明显到可笑的明知故问。
“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
其实我倒宁可她说出来。
至少这样,我还能借着恼羞成怒,转移一下注意力。
像现在这样把话题结在这里,根本达不到我最开始的目的。
说起来,最开始跟她搭话的时候,好像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