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有人应他。
贺清辞直起身,拿起床尾的大衣挂起,又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一团,才半掩着门下楼。
阿姨是贺清辞回国之后找的家政,重庆人,姓余。
回来的路上贺清辞就已经把喻橙的症状告诉了对方,阿姨很周到,来的时候又绕道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豆腐。
这会儿余阿姨正在厨房张罗晚餐,“生病的人口味不好,我做几个清淡的菜,再给你们煮个豆腐汤?”
“都行,您看着做。余阿姨——”贺清辞将人喊住,“您能不能帮我给她测个体温?”
家里只有腋□□温计。
他着实不方便。
余阿姨笑着去洗手,“这有什么,我上去看看。”
片刻,阿姨下楼。
“37。8度,还是要吃点退烧药。这又是经期,又生病,是难受。”
贺清辞微怔,原来她还在生理期。
“需要买点什么吗?我去。”
“我看家里姜不多了,买点姜,我等下给她煮个红糖姜茶。”
“她不爱吃姜,您看能换别的吗?”
阿姨想了想,“那就做个酒酿蛋?”
“可以,具体需要什么您给我列个清单,我去买。”
贺清辞回来得很快,不仅买了阿姨交代的几样东西,手里还额外拎着一个药房的袋子。
余阿姨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瞧见里面的暖宝宝贴和止痛药,笑道:“贺先生对女朋友真是细心。”
贺清辞换鞋的动作微顿,没去解释。
他拎着袋子上楼,喻橙房间的门半掩着,他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应。
推开门,人果然还在睡着。
贺清辞接了杯温水走过来,从袋子里拿出止痛药,按下一颗。
“喻橙,起来把药吃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贺清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她的肩膀,“听话,起来吃药。”
喻橙睡得迷迷糊糊,哼唧地挣扎了两下,被贺清辞半扶着起来,靠在他的胸口。
贺清辞将人半圈在身前,“这个药有退烧止痛的效果,把药吃了再睡。”
“肚子疼……”
“我知道。”
“你帮我揉揉。”
“嗯?”
贺清辞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手腕已经被捉住,被喻橙的力道带着,直接落在了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贺清辞下意识就要抽手,却被喻橙按住,隔着衣料,手下的触感柔软,扣着他手腕的掌心也柔软。
她好像……哪里都是软的。
空气凝固成胶着的漩涡,贺清辞根本没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喻橙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你……动一动。”
“喻……”
“梁觅,我好难受啊。”
原来,把他认成了梁觅。
喻橙:“你帮我……揉揉,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