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家日子过的越来越好,靠的就是卖女儿。
这话着实恶心。
明里暗里说这女儿实则为暗娼。
但越是这种离谱的说法,越是有人信。
那女子家人原本住在衙门附近的客栈,因这些风言风语,只好搬到偏僻点的酒楼去住。
就算这样,也有人时不时上门辱骂。
说他们卖女求荣,如今又改了口风云云。
因为就算接回女儿,但根本没有大夫敢来医治。
还是齐大人请了相熟的大夫,偷偷过去开了些药。
否则那女子早就没命了。
而这一家人也根本抬不起头。
甚至也回不了家。
就在老家,那名声也臭了。
一家人终日以泪洗面,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
眼看风向变了。
皇上也松口气。
这事情跟他有些牵扯,还是早点了结了好。
就在他要暗示知府赶紧结案时。
翰林待诏纪霆过来了。
作为翰林院的人,还作为皇上身边的人,他倒是有资格来侍奉笔墨。
不过一般来说,皇上不想看见他,他也懒得过来做事。
故而基本上不出现。
他这一来,皇上本能皱眉,深觉不妥。
可纪霆却只是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最后问了句:“皇上,您认为扬州女子被拐走的案子,应当怎么处理。”
皇上皱眉看他,开口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还有旁的想法?”
作为皇上,说出这种话,已然是有了偏向。
纪霆不语,等退出勤政殿时,跟大皇子擦肩而过。
大皇子十分紧张,他刚从母后宫殿出来,这会看到纪霆,却也不意外。
在太庙待了近半年时间,大皇子俨然变得不同。
但让他这么做,还是有些为难。
只是想到母后,想到雨儿,还有他自己。
似乎别无选择。
等纪霆离开皇宫,门口等着的众人,纪霆微微点头。
只等着消息吧。
当天晚上,大皇子要亲审扬州女子被拐案的消息,当真出来了。
大皇子说的有理有据。
一则,若那扬州女子真被家里当瘦马养,就要追究他家的责任。
以良做娼,便是重罪。
二则,若不是这么回事,便要找到那拐子,治那拐子重罪。
以此震慑天下间的人贩子,让他们不敢太过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