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捞油水。
那雷老吏娘子是十分捞七分。
这些慈幼院的人来了,十分捞二分,还贴到给她们撑腰的慈幼院去。
纪霆他们跟偏向谁,还用得着说?
这些都是暗地里的事,其他人根本不知情。
实际上权力都在慢慢转移。
尤其是过年那会,纪霆他一个叫青安的长随,他家母亲还去厨房做事。
后厨少了个肥差。
前面还在提拔年轻书吏跟差役。
王县丞,刘主簿,贺捕头。
全方位地挤压雷老吏的人。
这种争斗,就像水面下的波澜,看着平静,其实能淹死人!
故而雷老
吏要玩这一手。
他要是不反击,不就成缩头王八了。
钱教谕听了半晌。
他完全被印刷作坊的事迷了心智,根本没注意过这种事情。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钱教谕此话一出,就被雷老吏瞪着。
不是想多了。
是以前衙门跟下面村子不亲近。
那些村人也不相信的衙门,什么事都不服管。
可衙门很多事情还要办。
比如征税,比如劳役。
这个时候,就需要雷老吏这种本地人去沟通,当个中间人。
纪县令一手打压他的人,一手拉拢当地村人。
那雷老吏的操作空间就少很多。
没了他这个中间人,怎么赚差价?
这才是他狗急跳墙的原因。
因为知道,只要让纪县令做成粮种,以及接下来农具的善政。
百姓天然倾向新县令。
那就是他们完蛋的时候。
纪县令如今不彻底动他,就是事情还未成。
可恨他之前没看出来,他跟他儿子,都做了出头鸟!
都被卷到这里面!
雷老吏看出他的想法,冷笑道:“别以为自己能躲开,之前兴修县学的时候,你可没少拿。”
他们已经被绑定死,谁也别想跳船!
“可你想过没,纪霆根本没动我们,他也没把我们放眼里。”
人家只是正常做事。
就能把他们收拾了。
甚至都没动用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