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这里,刘知州依旧不愿放弃,最后道:“不如本官与你来个约定。”
“倘若本官把这些蓝袍大王都收拾了,你可愿意来州学读书。”
啊。
这怎么回事。
收拾了?
收拾到什么程度?
如果今日的谈话泄露了,他怎么办?
刘知州,您放过学生吧。
谁料刘知州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笑着道:“本官可是知道,不管年纪如何,在你身边的同辈,都喊你一声霆哥。”
“想来有你在州学,必然能带着学生们好好读书。”
好好好,把他当领头羊吗。
不过纪霆也明白,这种事情,只有长官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都能做到从四品的实权职位,根本不用考虑能力问题,就算他不行,手底下还有一群人呢。
可他是真不想来州学啊。
太麻烦了。
而且他还有另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明年八月份,有乡试。
他已然是秀才了,有资格去试一试。
管他能不能考上,试试总没错吧?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想要考乡试,要么接受老爹的抽象教学,要么再找个地方。
文家书院?还是整顿好的州学?
纪霆一时拿不定主意。
反正如今的州学,肯定是不行的。
离开知州府,五叔他们在家焦急等着,见霆哥儿没什么事,身后还有知州派人送的礼物,总算松口气。
平安就好,平安就行。
四月十八,纪霆一行人启程回家。
州城这边,因为他的推动,开始整顿蓝袍大王。
宜孟县那边,则摆好庆功宴,庆祝纪霆考上秀才,成为白台州的州案首。
但还有另一个地方,正收到全国各地的童试文章。
尤其是各地案首的文章,优先被送到京城翰林院当中,由翰林院编修挑出不错的文章递到翰林大夫手中。
倘若再有好的,呈给皇上打发时间。
皇上重视科举人才,这份差事做得更加小心。
可惜,这到底只是童试。
很少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
谁让翰林院里,都是科举大佬。
直到纪霆的文章出现。
“咦,这篇倒有些可读性。”上届进士开口道,他正是宝泽六年,也就是两年前的会试第九名。
另一个进士也凑过来,这位也是宝泽六年的进士,会试第七,就是全国第七:“不错,有几分意思,有自己的想法,把老题目写得如此新颖,不错。”
“出题人差点意思,这老掉牙的题目,难为这个考生了。”
“白台州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