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卿耳朵红似玉梅,虽羞于看他,却腾出手推他一下。
之前怎不知他如此坏!
夏日渐过,屋里不再摆冰。
这会却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夫人快起”,
谢琅见好就收不再逗她,话头一转就说起了正事,“近来夫人身体强健不少,便不能懈怠。”
这般端方守礼,转瞬换了张面孔,好似刚刚大放厥词的人不是他。
果然柳清卿注意力被他引走,忙抬头看向窗外,“可外头正下雨。”
谢琅幽深的目光扫过她红扑扑的脸蛋,喉结滚动,“夏日雨急,许就下这一会儿。”
说罢霍然起身,柳清卿也不便贪恋被衾。
谢琅为了她已比平日起得更早,得人顾念,她总不好拖后腿。
好巧不巧,洗漱妥当后,居然让谢琅说着了,雨果然停了。
柳清卿立于窗边,似受惊微恼的玉兔红润唇瓣微张,眼儿也瞪得圆。
头顶好似飘着阴云。
谢琅目光含笑,静立半晌才清了清嗓子。
柳清卿果真立时扭头向他望来。
谢琅怕练体枯燥,就为柳清卿按时日编排了不同法子。
“今晨便在屋内吧,瞧瞧你的八段锦练的如何了。”
八段锦自北宋兴起,将身形与吐息融合,以强身益寿,祛病除疾。晨起脏腑经络活跃,最适合通经络,结健气。
八段锦,八段锦,共为八个动作,每回最好将八个动作重复八次。
柳清卿做事惯来认真,不用出去弄得满身湿气已松口气。
于是说做便做。
待一次结束时,谢琅示意让她瞧,将她刚做的重新做了一遍,姿态优美藏力,与她那松散无力的动作简直是两模两样。
“夫君,怎瞧着如此不同?”
谢琅以手指腹,“这需用力。”
她拿不准,腰腹锁力是何意?
柳清卿颇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
谢琅瞧她却是不懂,上前一步,以指腹轻点告知位置,转瞬便将手收于身后。
出了床帐他如山峰上的皑皑白雪般疏冷守礼,并不会与她有肌肤之亲,高洁不让人亵渎的水仙。
他动作太快,如蜻蜓点水似的胡乱一指,她还没品出门道呢,他就收了手。
柳清卿眨巴眨巴眼睛,朝他摇头。
目光澄澈,神情无辜。
谢琅在心中轻叹一声,只好牵过她的手指,以身做例。
刚触时,人肉柔软,可他收紧一口气,那处肌肉便忽然硬了。
柳清卿讶异,眼睫呼扇,轻呀一声。
好生神奇。
虽在床帏中做过那事,可她还未仔细碰触过他的身体。
哦,除了他重伤那次。
可那次哪顾得上旁的。
原来男子与女子身体如此不同,怎腹部的肉忽然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