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账本和嫌犯都有了下落,那袁墨你就带人去搜吧,李大人在事情明朗之前,恐怕要劳烦你先在李府待一段时间了,哪也不要去。”
“臣恳请殿下,先将李大人看押,以免他畏罪潜逃。”眼看这事就要这样告于段落,袁墨却步步紧逼。
“哦?我自认为李大人应该没这胆量,畏罪潜逃吧?”
“兄长,臣弟有一言想说。”这时周明启终于开口说话了,不少站在后面的人才发现,今日这五殿下竟然来上朝了。
“但说无妨。”
“现在让李大人回去,确实不妥,李府极大,搜查起来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结束的。万一他借此机会私传消息或者损毁证据,那可就麻烦了。臣弟府上恰巧有空房间,不妨就让李大人暂住砸我那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那便按明启说的去办吧。”
“是!”“是!”
此时袁墨再看向李治的时候,只见他面无表情,袁墨只当李治在官场浮沉了这么多年,已经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又或者是他就笃定自己找不出蛛丝马迹来,才这么淡然。
之后李治住进了周明启的府邸,周明启倒是不亏待人,好吃好住的给李治安排上,丝毫不让他受半点亏待,只是自住进来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袁梅,本以为是周明启为了金屋藏娇,却不料这时另一场阴谋已经悄然出现了。
袁墨带人将李府翻了个底朝天,这时他才知道什么是富可敌国,且不论其他李治财库里那些宝贝就足够把他那身官服脱得干干净净了。
虽然说寻找过程有些困难,但是最终他们还是在李府一间暗室里面找到了沈轻离,说是暗室,但是确实如袁墨所说的那样布置精美,里面存量充足,就算刑案司封了李府十天半个月,沈轻离在这里都不会饿死。
之后在这房间中也如期找到这段时间袁墨苦苦找寻的账本,可是找了专门算账的先生来看,这账本上就是少了两笔钱。
袁墨想到之前胡晓枭所说这账本比名单差了两个人头,恐怕说的就是这两笔。
不过好在法网恢恢,李治虽然没有因为这账本下狱,但是也被以贪赃受贿和妨碍公务的罪名,从周明启的府转到了牢狱之中。
当时一手遮天的宰相就此入狱,这消息顿时传遍了东梁的大江南北,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想要这件事闹大的人的手笔。
周明启安排了不少人暗中散播这消息,为的就是让李治的几个儿女听到之后快些赶回京都,为他们的父亲陪葬。可是不知为何,这消息和人派出去以后都像石沉大海,没有惊起一丝水花。
如今这场博弈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而唯一的突破口成了那本真正的账本。
是夜周明启又叫来了袁墨密谈,可是刚坐下没多久,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五殿下和袁大人都在呀。”
“徐大人?”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徐战,自从周明启娶了袁梅之后,徐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周明启自然也不会想主动去找他,可是如今对方又这样如入无人之地一样的出现在他们谈话现场,周明启难免有些气愤,又想起之前跟着徐战学习之时受得那些耻辱,更让他现在就想闭门谢客。
“五殿下,这段时间老夫也忙,听说你成婚了,也没能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今日恰巧有空说过来看看你。看起来来的不是时候。”
“师傅说的哪里话,来人看茶。”
“哈哈哈,那就好。这段时间你对外传了不少消息,是想把他那几个儿女都叫回来?”
“师傅明察。”
“我觉得现在还不时候。”
“为何这样说?”
“如今李治的真正的罪名没有坐实,他们回来了未必是好事。特别是那个萧妖雪,这次潇湘阁壮士断腕送了你一个沈轻离,若是这位少阁主赶回来,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让这件事结束。”
“所以我放出去的消息,都是师傅拦下的?”
“殿下这是在怪我?”
看着周明启现在已经面带愠色,徐战却觉得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