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酒后的祁晟,怎的这般啰嗦?真想把他的嘴给堵上。
她翻了身,在黑暗中捧上他的脸,凑了过去,凭着感觉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温声细语的哄道:“喜欢的,也是钟情的。”
虽然一开始就是奔着凑合过日子去的,但要是他人品不好,样貌不好,她肯定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
祁晟的唇角微勾,揽着她的腰身,在的唇上连啄了几下,道:“我也喜欢,很喜欢。”
陆鸢没忍住,嘴角也往上扬:“知道了知道了。”
祁晟酒后尤为霸道:“不管你是谁,不管说破天了,你就是我祁晟的妻,谁都改不了这个事实。”
陆鸢:“是是是,我是你妻,谁都改变不了。”
祁晟听着她信誓旦旦的话,便心满意足地睡了。
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有延绵的呼吸声,晓得他睡了,陆鸢笑着骂了声“冤家”后,也闭上眼眸睡在他的怀里。
出了年后,陆鸢才开始盘账。
这半个月,就靠着过年得这段时间,摊子和铺子共挣了七贯余钱。
这一年下来,除了过年,深秋至春季没什么客人,但摊子和铺子,也是能整个五六十贯钱的。
加上祁晟的月俸,除去了其他的花销,今年也是存下六十来贯钱。
加上去年所剩,整一百贯钱。
这离买宅子越来越近了。
出了正月,朝中有旨意下来,代知县缴匪有功,特任命为广康知县。
意思是,还要继任两年。
旨意一下,大家伙虽开心杨大人还在广康,但也为杨大人感到不值。
一行人在班房歇息,有捕快不忿道:“咱们大人剿了那么多的贼匪,怎的就仅仅是升为知县?”
一旁的嵇捕头道:“据我所知,大人是自愿留在广康的。”
众人都看向了他。
嵇捕头解释道:“大人说广康尚未稳定,所以还要待两年,待广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后才会离开。”
众人闻言,都由内而外的敬佩他们的这位大人。
众人散了,嵇捕头问祁晟:“你先前不是和大人签了一份两年任职的契书么,大人不走,你是不是还会留任?”
祁晟如实道:“如大人还需我效命,我便继续留在公署,这离契书到期,还有七个月,不急。”
他所签的契书,也是杨大人任职期满的时间。
一晃而过,他也在公署待了一年多了。
由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在见识过杨大人魄力后的心甘情愿。
嵇捕头把从他这听到的话告诉了周副将,周副将又把这话告诉了杨大人。
“大人为何不直接问?”周副将问。
杨致远写着烦人的折子,说:“这先前就说好了,我身居这个位置,怎好爽约?再说了,若是他不愿,因着我询问,迫于压力继续留下,那我岂不成了没信用的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