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看着她,哑声道:“你来。”
只是两个字,简单固执的重复,不过阿柠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明白过来后,脸上渐渐红了,嫣红嫣红的。
她本生得雪白,如今潮气氤氲中的潮红便格外娇媚浓艳。
李秉璋无声地望着她,想让她主动一些。
尽管他已经箭在弦上,可他还是想等,多煎熬一会,快意会越发舒畅。
阿柠却没回应,她低头,沉默地将他身上的银针一一取出,之后细致地用软布擦过,放在银针盒中,又擦拭了下自己的手。
当她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不说话,只无声地注视着她。
最后终于,她做完了她应该做的所有,在他的注视下,她挨过去,略撩起衣襟来,坐上去。
战战兢兢的,颤颤巍巍的,她仰着脸,在略有些撑疼的艰涩中徐徐吃,慢慢坐。
自始至终,李秉璋都没有帮衬半分,他清瘦有力的指骨略扶着她的腰,不许她逃,掌控着,但非要她自己来。
终于吃下后,她懵懵地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开始了。
李秉璋温顺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来自她的抚触和拥有,此时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她不是要给他治病吗,不需要针灸,不需要推拿,只需要这样,他便百病全消。
就在这被彻底拥有的舒畅中,他抬起手扶住她的肩膀,柔软的肩因为艰涩的动作而轻轻地抖动着。
他安抚地握住,低声道:“当年安国公找过我,对我说了一些话,不过我不在意。”
当这么说时,阿柠正仰着脸,微张着唇,心里想着,他必是遭受了贬低,甚至是羞辱。
李秉璋继续道:“反正你嫁给我了,我带着你离开,他们管不着,我会待你好,我也发誓——”
阿柠有些艰涩地往前,缓缓的。
李秉璋脊椎骨酥麻,不过他还是哑声道:“我当时也发誓了,会回来,带着你风光回来。”
可惜阿柠早早没了,她没等到。
此时阿柠身子绵软无力地往前,几乎坠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
她哆嗦着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身体,喘着气,痴迷地看着下方的男人:“嗯,回来了,你看我如今也回来了。”
李秉璋觉得她的声音太软了,像是融化了的糖。
他舔了舔唇,扶着她的腰坐起,并顺势面对面将她抱在怀中。
这种抱捧的姿势是需要力气的,不过好在阿柠虽然圆润,但她软,软绵绵的,抱起来像抱着棉花云朵。
况且此时的男人是紧绷的,浑身每一处都紧绷,在渴望的趋势下,自然是用不完的力道。
阿柠此时悬在半空,根本无处着力,受不住,要哭不哭的,声音破碎,这声音落在李秉璋耳中,更是火星子一般,烧得他满心都是渴望。
他顾不得别的,犹如下山虎狼,急而癫狂。
如此一番,终于在极度紧绷后,突然一个松懈,之后断断续续的,一波波冲击而来。
不过在大脑极度的激越中,李秉璋依然睁着眼注视
着阿柠,她两眼迷离,两颊晕红,神情涣散,就连发髻都要被摇散了,这样子一看就是舒服了。
他喜欢看她痴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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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安国公也是心力交瘁,既然被帝王宣召,来了这赤扈山,一时也不好贸然回去,只能留在这里候命,别人只道他隆恩正盛,甚至还巴结着恭喜,说皇帝对他用了心思,可他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明白。
阿凝对他的疏淡,他看得真真切切,这让他心酸难受,总想做点什么,可又有什么能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