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后,苘敷就闻到女君身上的酒味,不浓,很淡。
更多的是女人身上的气息。
他微红了脸,莫名觉得羞耻。
夜里很安静,尤其是初冬。
他想着,为什么女君的日常如此无聊呢?
不是去任职,就是回到书房看书。
甚至没有出去应酬。
也没有多少人来巴结。
除了这几日多起来的媒人,都被管家赶了出去。
云竖抬手揉了揉眉心,放松身体后也没管身后的人有什么心思。
她盯着眼前的烛火,有些恍惚。
醒酒汤紧接着被端了上来,云竖让屋内的侍从都退下去。
她喝完后便没再继续做什么,而是打算歇息。
帷幔被放了下来,云竖吹灭蜡烛后便躺在床上。
想到明日要做的事情,以及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云竖微微皱眉,觉得不该如此。
甚至不大对劲。
由于疲倦,以及酒精的影响,也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云竖很快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神经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云竖又梦到了一些东西,不是原身的事情,而是别人。
模糊地,令人感到神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为什么她会梦到魏野呢?
是因为她明日打算去下聘吗?抢了她未过门的夫郎而心生愧疚
早上。
这日休沐。
管家来到云竖旁边,手上拿着单子,“聘礼已经准备好,女君现在就要上门吗?”
两方同意后,女方便可先下聘礼,签订婚约,随后商量成婚的时间,成婚的住所。
管家对这门婚事显然是不乐意的,女君娶谁不好,何必入赘呢?
家主,和主君定然是不同意的。
如今先下聘议亲,直接越过主家。
“现在就去吧,没什么好拖延的。”云竖接过单子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问题后便不再看。
第40章第40章仪亲
“公子。”淞朱拉开门,“女君来了。”
“跟家主说的一样,是带着聘礼来的。”
淞朱的声音带着兴奋,“听前面的人说,今天议亲,三日后订婚,公子要去前厅看看吗?”
在里屋坐着的李持安呆了一下,银针险些刺到自己的手指。
他张了张口,有些疑惑,“真的来了吗?”真的愿意吗?
是母亲逼着她来的吗?
李持安放下手上的东西呆呆地站起来,面容茫然。
屋内无一不处透着奢靡,少年只穿着烟紫的衣袍,单薄贴身,青丝也随意披散在身后,面容白皙,身段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