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与京扬剑,冷光明晃晃,指向了侯庭,“界碑擦干净。”
“跪着擦。”
“贱民,你放肆,竟敢这么对我们主将说话。”
季与京嘴角动了下,“贱又如何?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贱民的剑下。”
跟着,他又重复了一遍,“界碑擦干净。”
“跪着擦。”
侯庭被激怒,拔刀冲向了季与京,眼中燃着赫赫战意。
很早以前,他就听说过季与京,皆是从同僚那里。
他们说浔国国运虽在衰退,可不可否认地,他们拥有许多惊才绝艳的将领。
比如说吴庭善,又比如季与京。
他们不死,浔国就不可能被真正灭国。
后来他们一再地败在了季与京的剑下。
一个杀神,用的竟是最飘逸出尘的剑。
他早就生出了同他打一场的心思,今次,机会终于来了。
最暴力的对战,拉开了帷幕。
有一瞬,刀剑撞到一起。微弱的火星迸发,两个人的手都被震麻了。
一炷香的工夫后,侯庭的呼吸开始乱了。
季与京看在眼里,持续强打,内力疯狂外涌,仿佛永无衰竭的一天。
局势演变至此,侯庭的眼眸中终于起了波澜。
季与京后劲太强了。
他到底是怎么训练的。
呲
剑尖终于刺进了侯庭的身体,声响微弱,却是让人心惊胆寒。
季与京一寸寸往前,剑一寸寸深入。
侯庭急步后退,十数步后他徒手握剑,硬生生地将剑拔出。
血液鲜红,四溅。
有一些,撒到了界碑之上。
季与京的剑再度指向了侯庭,
“跪着擦干净。”
“本将但凡有一点不满意,当年三溪镇的乡民如何死的,本将就让你们这些人如何死。”
“本将亲自动手。”
“你开不开心?”
季与京的黑眸亮得有些诡异,他就像是揭开了封印的魔。
最擅以暴制暴,毫不留情。
侯庭没和季与京对战过,如今一战,只觉他和传说中一般凶残。
他清楚,季与京不是说说而已。
倘若他没能让三溪镇界碑恢复干净,他会虐杀他,眼皮子都不会多眨一下。
惧怕,控住了侯庭。
可他一国名将,能败,不能受此屈辱。
他不顾伤口疼痛,再度扑向了季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