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姐姐她根本不懂男人,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立刻被我逮到讥讽杰夫的机会,我立马插嘴:“姐夫,姐都说你不行了,你就不要勉强了,不如让我来。”
拼酒这种事情最怕被人架起来,尤其是还当着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杰夫自然不肯服输,微笑着拿掉姐姐搭在他手腕上的玉手:“宝贝,放心,没事。”
接着,他不顾姐姐的阻拦,拿起红酒瓶,也将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倒满,一仰脖,咕咚咕咚也灌了进去,又学着我的样子,杯口朝下倒了倒,对着我微微扬起脑袋:“还继续吗?”
“老公,你别理他,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和他硬拼了。”
“宝贝,没事,我怎么可能输给他!”
杰夫笑着握住姐姐的玉手,回头笑盈盈看着她有些泛红的俏脸。
“服务员再拿两瓶来。”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只是吩咐服务员拿过酒来,又单手接着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二话不说直接干掉,对着杰夫勾起了嘴角,同时我那隐藏在桌布底下的手,移动的频率更快了。
“怕你?哼!”
杰夫不想让这个中国佬看扁自己,夺过服务员刚刚打开的酒瓶,自顾自的斟满高脚杯,看着已经满溢出来的红酒,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来端到嘴边,一饮而尽,呼出一口酒气,擦掉嘴角残留的酒渍,重重得将酒杯放下。
“好!再来!”
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来就来!”
杰夫把脑袋一扬,率先为自己倒满。
“老公,你别喝了。”
“萧凡,你把酒杯给我放下!”
已经酒劲儿上头的我俩,谁都没有听姐姐的劝阻,一口气又连干了三个,之后,又都是互不示弱的瞪着对方,想看看到底谁先给谁喝趴下。
一旁的服务员,看着快要见底的最后一瓶红酒,小心的试探问道:“还要再拿一瓶吗?”
“啪!出去!”姐姐精致冷艳的瓜子脸上带着几分怒容,
她冷哼一声,玉手在桌面上拍了一下,吓得那个服务员,连忙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出包间,顺便还把门给我们关上。
“宝贝,嗝……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让这个中国佬以为我怕了他。”
姐夫打了个酒嗝后,直接当面称呼我为中国佬。
我的脸上也因为酒劲儿上涌,微微透着点红,不屑的撇撇嘴:“白痴,我为你家里那点儿破事,每天劳心劳力,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恩?昨天晚上我陪着一个老骚屄,练习了好久,都不知道我是有多辛苦!”
听着我不仅当他的面,提起昨晚我和他母亲之间的事,还敢骂他母亲,杰夫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伸手指着我:“中国佬,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则继续坐在位子上,也不起身,仰着脑袋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我现在正舒服着呢,心情很好,不愿意搭理你,瞧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非要和我拼什么酒,逞什么强,不行就是不行!姐夫,承认自己样样不如我,很难吗?!”
顿时,怒火在杰夫心中翻涌,他拿起酒瓶就想跟我拼命,姐姐却立刻在一边死死拽着他的一条手臂:“老公,我想喝手磨咖啡了,就是那家离这儿不远,咱俩常去的店,你能帮我去买一杯吗?”
杰夫低头看着她软语哀求的样子,心中一软,点了点头:“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此刻,他头脑已经被上涌的酒意弄得有些昏沉,但也知道妻子那哀求的眼神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怀特集团,对于贝丝来说太重要,不仅是她的事业,还是她父亲老肯特奋斗了一辈子的心血,而且,现在老肯特还躺在医院当中修养,当儿女的更是不能让他老人家多操心,安心养病才是。
“姐夫,慢走啊。”
在杰夫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故意提高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姐姐的一声娇呼。
不过杰夫摇了摇脑袋,认为自己听错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快将咖啡买回来,带着贝丝离开这家餐厅。
可他刚一出门儿,被风一吹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重的好像抬不起来似的,他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决定先去买点儿醒酒药吃,于是向着手磨咖啡店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上来来回回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加上服下醒酒药后,酒意已经驱散了不少,可当他推开餐厅包厢的门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迎面扑来,杰夫立马觉得这难闻的气味儿有些不寻常。
“萧凡呢?”
杰夫皱眉看着鬓发有些散乱,脸色潮红的贝丝,手在鼻翼前扇了扇,驱散掉这股在包厢内弥漫的,令他不安的气味儿。
贝丝见杰夫进来,慌忙的整理好那件奶油色真丝衬衫,将衬衣下摆掖进一步裙里,看着杰夫脸上还是挂着点儿醉意,微微巧笑:“他已经先走了,老公,咖啡买来了吗?”
随着房门被推开,那令杰夫作呕的腥臭味儿,也被涌进来的新鲜空气冲淡了不少,杰夫将手中的咖啡递到贝丝手里:“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会了,咱们一块走吧。”
然而,杰夫看着妻子并没有动,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