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刘婉是个可怜的女人,对她来说,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迟晚了。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迟晚可以给她撑腰,绝不会让她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的,上次她去,刘婉可说了虞九舟的不是。
nbsp;nbsp;nbsp;nbsp;刘婉心是好的,就是有些拎不清,主要还是被蒙蔽挑唆的。
nbsp;nbsp;nbsp;nbsp;迟晴聪明,从上次提点她就能看出来,此人已经站队,刘婉需要迟晴好好对待,再有就是太夫人了。
nbsp;nbsp;nbsp;nbsp;伯府的这位太夫人可不是好相处的,一力把前身养废,同时在后宅糊弄刘婉,迟铭武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请教这位太夫人。
nbsp;nbsp;nbsp;nbsp;这次失了儿子孙子,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对皇帝长公主她没办法,对迟晚这个孙女,她不可能善了。
nbsp;nbsp;nbsp;nbsp;迟晚分析了一下侯府的这几个人,对这个太夫人感觉到头疼,要是太夫人真用孝道压她,哪怕她入赘,血脉关系却没办法脱离。
nbsp;nbsp;nbsp;nbsp;迟铭武名义上是她的伯父,却也被打造成了她的杀母仇人,况且她站在君臣大义之上,太夫人不一样,还不知道这位太夫人会出什么招呢。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她思索时眉头蹙得太紧,惹的虞九舟侧目,“有孤在,你不必担心。”
nbsp;nbsp;nbsp;nbsp;闻言,迟晚挑眉,“殿下为臣撑腰,不怕臣借着殿下的名声出去狐假虎威?”
nbsp;nbsp;nbsp;nbsp;虞九舟莫名地看了她一眼,“这天下,比你位高权重的人不多。”
nbsp;nbsp;nbsp;nbsp;也是,她在公主府是乖顺的小猫咪,出了公主府,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大老虎。
nbsp;nbsp;nbsp;nbsp;她身上的官,放在大周朝堂,别人不怕她,也要敬着她,尽管她的实职只是一个知县。
nbsp;nbsp;nbsp;nbsp;“那臣就先谢过殿下为臣撑腰了。”她这句话说的笑意太明显,好似调侃。
nbsp;nbsp;nbsp;nbsp;虞九舟轻哼一声转身离开,只有她身旁的春归听到她的低声轻语,“哪个为你撑腰了。”
nbsp;nbsp;nbsp;nbsp;这样小女儿姿态的娇嗔,春归都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
nbsp;nbsp;nbsp;nbsp;伯府没有来报丧,迟晚就当作不知道,安心地回到小院睡了一觉。
nbsp;nbsp;nbsp;nbsp;可一早,迟晚刚打了两遍拳,报丧的人就来了,她到永宁院跟虞九舟说。
nbsp;nbsp;nbsp;nbsp;虞九舟盘玩着手里羊脂白玉佛珠,“你这个阿姐,倒是个妙人。”
nbsp;nbsp;nbsp;nbsp;迟晚也觉得,昨夜得了消息,没有让人马上来报丧,是怕扰了长公主府,这样的事,怕是长公主府比侯府还要早知道,不必多此一举。
nbsp;nbsp;nbsp;nbsp;一大早来报丧,迟晚这边还是头一个,还是她亲自来的,以显自己的重视。
nbsp;nbsp;nbsp;nbsp;“那殿下,我先跟她去了。”
nbsp;nbsp;nbsp;nbsp;“你去吧。”
nbsp;nbsp;nbsp;nbsp;虞九舟摆摆手,手里的玉串碰撞发出了清脆均匀的碰撞声,听起来很是悦耳。
nbsp;nbsp;nbsp;nbsp;迟晚瞅了一眼,随后摆摆手,略显潇洒地离开。
nbsp;nbsp;nbsp;nbsp;看着她的背影,虞九舟的唇角微微勾起,这人有的时候略傻。
nbsp;nbsp;nbsp;nbsp;略傻的迟晚走出长公主府,迎面走来的就是迟晴,看到她迟晴立刻行礼,“驸马,家父已逝,特来报丧。”
nbsp;nbsp;nbsp;nbsp;迟晴说的是家父,而非直接说父亲,说明她在肯定,迟铭武不再是迟晚父亲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阿姐节哀。”
nbsp;nbsp;nbsp;nbsp;哪怕不是亲父,是伯父,迟晚称一声阿姐也是应该。
nbsp;nbsp;nbsp;nbsp;报丧不入家门,所以迟晴一直在外等着,一袭孝服更显文人风骨,她冻得浑身发抖,还是颤抖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驸马请。”
nbsp;nbsp;nbsp;nbsp;两人坐上了马车,车上,迟晴打量着这位妹妹,眸中带着心疼,“阿晚,苦了你了。”
nbsp;nbsp;nbsp;nbsp;在马车内,自家姐妹许多话就能说了。
nbsp;nbsp;nbsp;nbsp;迟晚讶异为何这位姐姐对她,竟真当亲妹妹一般。
nbsp;nbsp;nbsp;nbsp;前身的记忆里,刘婉对为世子的迟煦是怕,对庶女迟晴是漠视,除了对迟晚,她谁都不管,家里的事情她又管不上,一颗心都扑在女儿身上,哪知还是被算计了。
nbsp;nbsp;nbsp;nbsp;也是,太夫人对前身无有不依,对身为娘亲的刘婉,只会觉得女儿得老夫人宠爱,哪里想得到捧杀这么深的计。
nbsp;nbsp;nbsp;nbsp;正因为老夫人的溺爱,以及娘亲刘婉的疏离,前身对这个阿姐不算熟悉,甚至趾高气扬。
nbsp;nbsp;nbsp;nbsp;如此迟晚就想不通了,迟晴为何要装成这副模样。
nbsp;nbsp;nbsp;nbsp;“阿姐何出此言,我贵为驸马,哪里就苦了。”
nbsp;nbsp;nbsp;nbsp;上次见面迟晴似乎也很心疼她,今天也是,尽管迟晴掩饰得很好,可她是修内家功夫的,对各种目光感应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