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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要去哪儿呢？”

nbsp;nbsp;nbsp;nbsp;智能管家的英伦腔带上电流声。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维吉尔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目光最终落在十几米开外的一个拐角，很久以后才出声，“……我想去看看查尔斯教授。”

nbsp;nbsp;nbsp;nbsp;即使他在这个世界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墓碑和选择离群索居的警。

nbsp;nbsp;nbsp;nbsp;但他依旧能成为他的心灵导师——他只是有太多话想说。

nbsp;nbsp;nbsp;nbsp;他收回目光，步伐不停地向前走去，最后与从拐角处走出灵魂撞了个面。

nbsp;nbsp;nbsp;nbsp;他有一双很独特的、草绿色的眼睛，像初发的新芽，柔嫩和温和、生机勃勃，像一整个即将到来的春天。

nbsp;nbsp;nbsp;nbsp;步履匆匆的青年灵魂跟他说了声抱歉，从他身边绕过，走出几米后又转过身来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已经转过了身，安静地站在原地。

nbsp;nbsp;nbsp;nbsp;他在梦里见过他很多次。

nbsp;nbsp;nbsp;nbsp;总是微笑着、总是很温柔地握着他的手、告诉他雷鸟是如何飞过北欧冬季凛冽而寒冷的夜空……迎接自由的约书亚。

nbsp;nbsp;nbsp;nbsp;他亏欠这个人很多。

nbsp;nbsp;nbsp;nbsp;“约书亚，”女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逐渐绕过他，走到约书亚面前“别担心，威廉他们不会出事的……”

nbsp;nbsp;nbsp;nbsp;女性顺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看来，声音戛然而止。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认出他们是谁，他咽下涌到喉头的鲜血，用尽浑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缓缓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nbsp;nbsp;nbsp;nbsp;那分明是一个很高兴的笑容，看上去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悲伤，就像拼凑而成的瓷器，好像你对他说句重话，这抹笑容就会干脆利落地碎掉一样。

nbsp;nbsp;nbsp;nbsp;“……beledk。”

nbsp;nbsp;nbsp;nbsp;金发碧眼的女士喃喃道，她几乎是在和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走上前来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准备碰他，维吉尔却下意识地抽回手把手背在身后，还往后退了两步。

nbsp;nbsp;nbsp;nbsp;他过了一会儿才有些狼狈地低下头，不想让赛琳娜看见自己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抱歉，母亲，约书亚……我，我怕我伤到你们。”

nbsp;nbsp;nbsp;nbsp;他几乎是声音发颤地说出了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是莱曼吗？”

nbsp;nbsp;nbsp;nbsp;约书亚的声音从赛琳娜后方传来。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勉强收拾好神色，抬起头看他，温和可靠的青年冲他眨眨眼，比划了一下两者的身高，最后欣慰又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他笑了一下，“赛琳娜女士也一直很想念你，你后来过的怎么样……钢铁侠对你好吗？”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只是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nbsp;nbsp;nbsp;nbsp;“约书亚先生，您好，抱歉，我看不见你们在哪，”替他回答的是跟在他身侧的战甲，“我是先生特意派来保护小先生的钢铁战甲，请您放心，复仇者联盟针对九头蛇的围剿行动已经开始，斯塔克集团会接手后续所有问题的处理……”

nbsp;nbsp;nbsp;nbsp;它的态度很温和，却不着痕迹地把维吉尔护在自己侧后方。

nbsp;nbsp;nbsp;nbsp;“我向您保证……”战甲的声音顿了顿，“他们都会得到自己的自由。”

nbsp;nbsp;nbsp;nbsp;约书亚愣了愣，片刻后开怀地笑起来，给了维吉尔一个长达五分钟的拥抱。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勉力笑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我现在相信你过得还不错了，亲爱的Capercal，”约书亚摸了摸他的头发，“……也谢谢你为他们带去自由。”

nbsp;nbsp;nbsp;nbsp;他握住维吉尔轻轻颤抖着的手掌。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约书亚敛去笑意，“既然已经彼此见了面，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么久以来都辛苦你了，背负着逝者的重量前行……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nbsp;nbsp;nbsp;nbsp;他笑着在维吉尔面前转了个圈。

nbsp;nbsp;nbsp;nbsp;“这四年以来我一直都过得很好，别怪罪自己，追求自由是我的选择，但我也很希望你能真正追寻属于你自己的自由。”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看着他们。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的另一只手颤抖着，金色的火焰燃起又熄灭，徒留他茫然无措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动手，”约书亚柔声说，“别让我们在最后的战场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