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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至少我能看出我们亲爱的维吉尔是因为挑食才这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他笑着说，“不吃菠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亲爱的，虽然这或许是遗传了我，伟大的钢铁侠先生也很讨厌吃这些绿油油且毫无味道的蔬菜。”

nbsp;nbsp;nbsp;nbsp;看他们之间的氛围终于恢复了正常，站在另一侧的伊森向佩珀举了举酒杯，“我之前觉得他们其实不太相似，刚刚那一瞬又觉得自己错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靠在护栏边，感受着咸湿的海风吹过斯塔克岛，也吹过耳畔。

nbsp;nbsp;nbsp;nbsp;“从某些方面来看，他们确实相似——他们拥有共同的经历与相似的精神感悟，那些创伤让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无限趋近，”他抿了口酒，“这其实是件好事，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他们实际上都是很通透的人，”佩珀看着托尼的背影，“托尼只是太容易陷入自己的死胡同了，他也没办法忍受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的那种失重感，如果你非要我发表意见的话，或许是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的缘故，他们都半斤八两。”

nbsp;nbsp;nbsp;nbsp;伊森对此表示认可，他也总是很赞成这位作风犀利的小辣椒女士的见解。

nbsp;nbsp;nbsp;nbsp;“毕竟你也看见了，维吉尔自己情况实际也没好到哪里去，”佩珀目光柔和了些，“但他又总是担心托尼，托尼也总是害怕让他再体验一次自己的经历，相互紧张才成了现在这样，只是这对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好歹托尼总算能克制自己在工作室里呆上三天三夜的冲动了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伊森耸了耸肩，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赞同。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没去打扰温馨的父子时光，只是站在一边和刚回来不久的哈皮就着夜风聊了聊斯塔克集团的发展方向和最近几天的几个新项目，知道伊森突然注意到托尼甩过来的眼神，才想起来他之前交代了自己什么，若无其事地回他一个眼神，看向佩珀。

nbsp;nbsp;nbsp;nbsp;“佩珀，那边可有个人已经望眼欲穿了，”他偏了偏头，示意佩珀看向托尼，“他可是一直想着要把你介绍给他家宝贝维吉尔。”

nbsp;nbsp;nbsp;nbsp;佩珀失笑，在托尼时不时瞟来的视线中走过去，施施然地在维吉尔身边坐下，无视了他有些错愕的眼神，闷声笑了笑，跟维吉尔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nbsp;nbsp;nbsp;nbsp;“之前似乎每次见面都有事要忙，还没正式跟你打过招呼。我是维吉利亚·佩珀·波茨，你可以随意称呼。”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看向托尼，目光又移向哈皮，最后转回来向她点头。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莱曼，佩珀女士，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nbsp;nbsp;nbsp;nbsp;托尼原本还准备调节两人之间可能会有些僵硬的气氛，却遗憾地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对面甚至已经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只能自讨没趣，招呼伊森和哈皮过来一起喝酒了。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面对佩珀其实很拘谨，他知道佩珀和托尼之间的情感，也知道佩珀以后可能会成为……他名义上的继母，如果托尼选择收养他的话。

nbsp;nbsp;nbsp;nbsp;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佩珀——虽然他的出生和托尼花天酒地的经历没有任何关系。

nbsp;nbsp;nbsp;nbsp;但佩珀与第一次见面相比更加亲近的态度却让他放下心，于是维吉尔接着她的话题多聊了几句。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nbsp;nbsp;nbsp;nbsp;佩珀突然坐直了身子问，维吉尔也下意识认真起来，面色严肃看着她。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不愿意在我们面前叫托尼父亲呢？你分明知道我们都不会介意。”

nbsp;nbsp;nbsp;nbsp;她这样问，却让托尼和维吉尔齐齐愣在了原地。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托尼则是认真地回忆起他记忆中有且仅有的几次被维吉尔称为父亲的经历，最后不满地发现确实少得可怜，于是也把目光投向维吉尔。

nbsp;nbsp;nbsp;nbsp;“I……”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然已经直白地告诉过托尼很多次“我爱你”，但他其实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nbsp;nbsp;nbsp;nbsp;他印象中托尼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晰，上次在斯塔克大厦重点也是在讨论纽约大战而非他的身世，何况托尼查过资料，其实也明白他的诞生并不纯粹，夹杂了一些其他的目的，他也并不清楚托尼怎么看待这件事，所以在称呼上也总是相对保守。

nbsp;nbsp;nbsp;nbsp;他没想过佩珀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佩珀对情绪的感知更加敏锐，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也能结合托尼告诉她的内容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明白了错处根本就不在维吉尔，又看向了遇到维吉尔的事要么脑袋卡壳要么转得比谁都快的托尼。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了，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她安抚地拍了拍维吉尔的后背，“托尼，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他你的打算？”

nbsp;nbsp;nbsp;nbsp;托尼愣了愣，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还有什么打算，片刻后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时之间也有些懊恼。

nbsp;nbsp;nbsp;nbsp;“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他看向维吉尔，“我原本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

nbsp;nbsp;nbsp;nbsp;他难得有些挫败。

nbsp;nbsp;nbsp;nbsp;“我原本准备在纽约大战之后的庆功宴把你介绍给外界的，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误会，好吧，斯塔克的心思果然难猜。”

nbsp;nbsp;nbsp;nbsp;他开了个玩笑，但维吉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托尼面露失望，却也没为难他什么，轻易地放过了他。

nbsp;nbsp;nbsp;nbsp;“好吧，斯塔克对你总是很有耐心。”

nbsp;nbsp;nbsp;nbsp;他挑眉，和伊森聊起了战甲的设计，中途甚至还跑去工作室把图纸拿出来改了又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维吉尔准备离开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

nbsp;nbsp;nbsp;nbsp;“他工作起来一直都这样。”

nbsp;nbsp;nbsp;nbsp;佩珀站在工作室外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还是进去跟他说一声吧，我们原本以为你会留下的，他还给你准备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