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了人来?!”他呼哧呼哧喘气,神色变得偏执疯狂,他喊:“你不是一个人来找我?!”
砰砰砰。
他直接疯了一样,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挥起拳砸向沈言。
沈言咬住牙,腿部收紧用力,向随今瞬间窒息,拳头从砸向沈言的腹部,转而砸向他的大腿。
沈言闷哼着,感觉力气也渐渐消失,痛到要麻木。
也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一阵脚步声飞速跑来。
沈言喘着粗气,抬起头看向主卧门的方向。
祁晟几乎是扑了进来。
瞬间,他松懈了所有力气。
向随今大口喘息,目眦欲裂看向沈言,挥起手就要打过去,却立刻被一只手以一种几乎要捏碎骨头般的力气握住了。
下一秒。
他的脸被一拳打到一面,祁晟肌肉隆起,单手控住他的手,漆黑的眼底满是森然的狠意,一拳接一拳,打的向随今牙齿飞了出去,呕出了一口血,接着便昏迷过去。
另一边,沈言从床上爬起来,解开了温宜竹的捆缚。
撕下他口上胶带的下一秒,沈言愣在了原地。
温宜竹的唇角开裂,半边唇肿胀着,还有血从唇缝里溢出来。
“操他的向随今。”
沈言骂了一声,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眼里盛满了怒火,直到温宜竹抖着唇,像一只小动物一样,不停流着眼泪,慢慢将脑袋倚在沈言胸口后,那股怒火才慢慢转变为一种酸涩。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再也不会有机会对你动手了。”
沈言摸着温宜竹的脑袋安慰道。
怀里的人先是抽噎,然后哭声渐渐变强,逐渐变成一种嚎啕大哭,最后哭到呼吸过度,闭上眼一下一下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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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向随今的别墅守了四个小时,直到天际破晓,祁晟收到了林思的电话。
“向家想送向随今出国,但接他的车子被我拦截了,现在和警方的人手在一起,有一队人已经往别墅内去了。”
“好。”
祁晟将捆好的向随今拎到客厅,回到卧室,靠在门框上,看着沈言。
一晚上的心惊胆战之下,温宜竹累睡着了。
但沈言却迟迟没有入睡。
在祁晟看他的时候,他就靠着床头,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窗外清晨的微光将室内映成一片淡蓝色,沈言眨着眼,忽然露出委屈的神色,他指着自己的腰侧,小声说:“好痛啊。”
他翘着嘴唇,手指勾了勾,等祁晟无声走近后,他才抬起头,眼底是一片莹亮的光。
他笑着说:“要你亲亲才不会痛。”
空气中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
洁白的窗帘被窗外的风吹的扬起,沈言半躺在病床上,正前方放着社会新闻。
“本台记者独家报道,近日来据有关线人调查,警方于21日凌晨4点35展开收网行动,成功捣毁一个以‘永兴药业’为幌子,实则大规模生产、要少非法成瘾致幻类药物的特大犯罪网络。该案主犯、永兴药业实际控制人向某已被警方依法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