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轻轻吸了一口气。
驶入医院后,立刻将沈言双手捆了起来。
绯红的脸皱起,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然后被祁晟伸出手捂住了嘴。
他用平生最温和的语气说:“沈言,忍一忍,带你去见医生。”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
院长就是祁家的家庭医生,他的徒弟就是沈言发烧的时候见到的那位医生。
此刻徒弟看到祁晟抱着沈言走进来,心下一沉。
心想。
这群有钱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就算是包|养的人,也不能总把人弄昏过去!
道德在哪里?!
底线在哪里?!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种愤怒。
在他看到沈言的状态时,达到了顶点。
终于忍不住医者仁心,痛骂祁晟:“□□?你知道这种东西对身体损害多大吗?就算是你的小情人,他也不是物品!是人!!”
祁晟闭了闭眼,没有争辩。
这是他的错。
他如果与沈言一起参加宴会,就不会让沈言被向藏锋算计。
很难讲,在看到沈言被捆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眼角淌着眼泪时,祁晟那一瞬间浮现的后怕。
他从不觉得沈言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沈言理所当然是自己的,自己只要吻他、给他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那一瞬间,固有的认知被摧垮了。
他忽然意识到,沈言是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人。
并且,是只能属于自己。
甚至于。
他不能看见沈言的眼泪。
也不能看见沈言了无生气的样子。
他要沈言弯起眼睛,对自己笑-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
院长的徒弟也是国内顶尖医科大学的博士在读,很快皱着眉开出了药方,接着立刻给沈言注射了药。
后续还要接着静脉输液,观察一晚上。
药物在输上液后慢慢起了作用,沈言身上的红色慢慢消失,紧蹙的眉也舒展开,整个人陷入了深睡。
祁晟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
直到窗外天光洒落,他才活动了一下身体,叫来了徒弟医生,自己则出门打了个电话。
“蒋助。”
“祁少,哦,不对,祁总,我正想联系你。”
蒋助刚从被子里爬出来,清了清嗓子,“昨晚董事长已经联系了我,之后我将作为您的助理处理公司事宜,昨晚我已经整理了有关向藏锋的相关财务资料,现在就发给您。”
大概三分钟后,手机上收到了蒋冰发来的邮件。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后,心中有了决断。
此时是早上8点刚过十分钟,医院外的街道上已经热热闹闹,打开窗就能看见楼外已经有人推着车卖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