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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看着朝昭看着他们的脸，露出了嘿嘿的笑容后，景元悟了。

朝昭这是馋他们的脸！

……

“就这样教给我的话。”景元蹲了下来，跟朝昭平视道：“我会教给其他人。”

“其他的云骑军，其他的将士、其他的将军、其他的人——其中，你所不喜欢的人恐怕也会学会这套呼吸法。”

“任何人都可能学会。”

“整个仙舟都会学会。”

“他们可能不会知道这是你的呼吸法，他们不会知道这是你的贡献。”

“……他们。”说到这，景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垂下眼眸，情绪很平静：“他们可能会有人冒领你的功勋，你的功绩。”

“朝昭，你确定要教给我吗？”

他的眼眸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那种金珀色的眼眸似乎黯淡起来了，他试图扯了扯笑容，但是失败了。

“你知道吗？朝昭。”

“我上任八百余年，这八百余年内罗浮仙舟未出任何乱子。可仍有人觉得我心谋不轨，觉得我很可能在未来某一天叛乱。”

“仙舟高层互相猜忌，尔虞我诈，各种腌臜事太多了。”

“哪怕是这样——”

“我愿意！”朝昭的眼眸从所未有的炽热，那是火焰在燃烧，在跳动。

“我愿意教给元元。”

为什么不教呢？

朝昭想不到理由。

上辈子，他在兄长手把手的教导之下，用了将近余年的时间才学会了这套日之呼吸。

可是兄长有什么责任要教导她呢？

并没有。

兄长没有任何义务与责任，将自己创造的日之呼吸交给她。

是的。兄长没有这个责任。

恶鬼当道，百鬼夜行。

可是，如果朝昭没有能力自保，那是会死的。

她不想死。

兄长从未收取任何报酬，他只是说：“希望朝昭能够平安。”

希望朝昭可以平安，可以度过顺遂的一生。

柠檬精大哥同样如此。

再之后，她看见了二哥将日之呼吸传授出去，从未收取任何报酬。

这与二哥有什么关系吗？

恶鬼不是他创造的，恶鬼制造的苦难也并非他的责任，上位者高高在上荒淫无度，可怜的百姓惨遭恶鬼袭击死无全尸。

朝昭只能知道二哥继国缘一所说：“……那个阿婆，人很好，会给我送饼子吃。那个阿公人也很好，教了我木匠。那个村子，人很好的，我不知何处去的时候，留在了那里。”

“想到他们会被恶鬼杀死……我就会很难过的。”

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那么多。

为何不去守护这一美好呢？

所以兄长教导鬼杀队日之呼吸，所以她也一同踏上了巡猎恶鬼的道路，所以、所以、所以——

“我知道的。”朝昭说：“金人巷里的阿婆人很好，每次我去的时候都给我加的满满的肉。卖快乐仙人茶的姐姐也很好，每次我去的时候会送我好多小料，杯子也给我换成超大杯。云骑军也很好，他们有的知道我在假哭，但是对方确实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把人带走了，但是没有跟我说。”

“爸爸妈妈也好好，总是保护我。景元元也很好，我上次那个样子，元元直接帮我物理解决了对方，还*有上次，帮我圆谎……彦卿也很好，每天会给我带各种小零食，白露也好，被我说是奶龙也不生气，还嘟嘟囔囔的说让我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