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说完起身要走,恰见温瑛来到她们不远处,便赶忙小跑几步上去,压低声音说:“你怎过来了,待会儿别被她瞧见了。”
nbsp;nbsp;nbsp;nbsp;原本燕安是担心这种隐秘的东西被看见不好,然而温瑛听到她的话后却反问道:“为何不能被她瞧见?”
nbsp;nbsp;nbsp;nbsp;是不能,亦或者是不愿?
nbsp;nbsp;nbsp;nbsp;“啊?”燕安被她这个反问弄愣了一瞬,“你是怎么了吗?”
nbsp;nbsp;nbsp;nbsp;总觉得温瑛刚刚的情绪有点变化,跟先前完全不同。
nbsp;nbsp;nbsp;nbsp;见她抱着妆匣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自己,温瑛深吸了口气,将她手中的妆匣接过,轻声道:“没什么,我们回车上去弄吧。”
nbsp;nbsp;nbsp;nbsp;说着自己率先转身往自家马车走去。
nbsp;nbsp;nbsp;nbsp;燕安站在原地,简直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前能够察觉出温瑛的情绪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但因为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那句话?
nbsp;nbsp;nbsp;nbsp;燕安回想一番,不明白自己那句话哪说错了,温瑛原本不也是不想被外人看见才说用东西遮一遮的吗?
nbsp;nbsp;nbsp;nbsp;抿了下唇,燕安快走两步跟上去,上了马车,就见温瑛正坐在里边等自己。
nbsp;nbsp;nbsp;nbsp;“你先前到底是怎么了?”燕安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追问一下,免得她不问温瑛又不愿自己说,到时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误会存在就很冤枉了。
nbsp;nbsp;nbsp;nbsp;温瑛摇头,“许是月事即将要来,心情难免有些烦躁,牵累你了。”
nbsp;nbsp;nbsp;nbsp;听她这样说,燕安这才想起再过不久确实是她要来月经的日子,可明明以前她来月经时也没见她情绪会有多大的起伏啊,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日子科考压力太大了,难免波动会有点儿大?
nbsp;nbsp;nbsp;nbsp;“行吧,没什么事就行。”燕安将粉扑小心翼翼地摁在温瑛耳畔红印那个位置上,“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做些补气血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这样提前补补气血,也能让她到了那个期间舒服点儿。
nbsp;nbsp;nbsp;nbsp;经过这三年的调理,温瑛再来月经时就没有刚开始燕安穿过来时那么疼了。
nbsp;nbsp;nbsp;nbsp;“嗯。”温瑛应着燕安的话,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燕安脸上,两人的距离就近在咫尺,她似乎还能在燕安身上闻到季宛身上的香粉味……
nbsp;nbsp;nbsp;nbsp;温瑛眼底凝聚出一团郁色,最后垂眸平复,等再睁开眼时,所有的一切都遮掩得一干二净。
nbsp;nbsp;nbsp;nbsp;“好了。”燕安看着被她遮掩得完美无缺的成果满意笑道。
nbsp;nbsp;nbsp;nbsp;“唔……”
nbsp;nbsp;nbsp;nbsp;燕安微微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颤了颤睫毛,最后还是闭上眼回应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nbsp;nbsp;nbsp;nbsp;温瑛吻得有点儿急切,就好似先前已经压抑许久了。随着两人接吻的深入,燕安的脸已经越发的红了起来,最后受不住的在温瑛舌尖上轻咬一口,示意她可以了。
nbsp;nbsp;nbsp;nbsp;温瑛虽没有继续深吻,但最后还是贴在她唇上时不时啄吻,简直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
nbsp;nbsp;nbsp;nbsp;“好了,该出去了。”燕安轻拍她的后背小小声的说,再继续待下去也不太好。
nbsp;nbsp;nbsp;nbsp;“嗯。”温瑛低低应着,那种想要将燕安彻底占据的念头疯狂燃烧着,她却只能勉力压制,最后与她一起下了车,状若无事人一般与她人相处。
nbsp;nbsp;nbsp;nbsp;见她从车上下来后耳畔间的痕迹消失了,尤从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原先之所以会说及这个除了打趣温瑛一下,另一方面也是有要提醒她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日后若是及第,你们想好了成为哪方的门生了吗?”季宛将青儿小芽她们这类不相关的人全部支往不远处守着,在说及这个话题的时候面色正经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燕安听到她这个话不知为何心头一跳。
nbsp;nbsp;nbsp;nbsp;温瑛和尤从也面色严肃地看向季宛,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季宛的母亲到底是当官的,虽说看似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然而从当初火柴那件事就不难看出她在朝中是有人,所掌握的一些消息自然比别人要多。
nbsp;nbsp;nbsp;nbsp;她想要将季宛培养出来,势必也会将她的消息共享给季宛,甚至培养她的政治嗅觉。
nbsp;nbsp;nbsp;nbsp;“现如今圣上沉迷炼丹修仙,朝中事务多分配给子女管理,而今储位空悬,朝中暗潮汹涌,对我们来说是机遇也可能是死局。”季宛皱眉说道,恰恰就是她们这一届科考赶在皇储斗争最激烈的时候,若是谁也不站,在多方势力挤压下,日后仕途极有可能黯淡无为。
nbsp;nbsp;nbsp;nbsp;可若是选择一方势力的话,选对了日后所支持的那位登上皇位后自己自然跟着飞黄腾达,可若是选错,多年苦读可能尽数错付了。
nbsp;nbsp;nbsp;nbsp;温瑛听着她的话沉默,她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而季宛现在提起这个,没有深意是不可能的。
nbsp;nbsp;nbsp;nbsp;“圣上总共有13个子女,而今朝中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也已经显现,以德妃所生的大皇子为首,不少老臣都是站在他那一面,而另一个就是皇后所生的九皇女,背靠母族势力也拥有不少助力,是唯一能够跟大皇子相争的人。”季宛继续说道。
nbsp;nbsp;nbsp;nbsp;按理来说九皇女为皇后所出,天然就占有一定的先机,然而怪就怪在这么多年来皇帝好似从未有过立储的心思,这样一来自然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可以争一争,都在积极培养着自己的势力。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是想要我们在这两个之间做出选择?”尤从往日懒散漫不经心的模样也消失了,颇为严肃地看向季宛。
nbsp;nbsp;nbsp;nbsp;若是能够榜上提名成为进士,这些选择极有可能决定着她们以后的人生。
nbsp;nbsp;nbsp;nbsp;“对。”季宛深吸口气,她要说出这些也肯定是不容易的,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