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里斯看他:“怎么,害怕了?”
倒也没有。
只是他和唐恩·卡西雷尔同为高等雄虫,又同事一场,像这样大晚上偷偷摸摸来吃对方的瓜,似乎也挺不道德的。
他沉吟片刻,决定抢救一下。
“我听说你和安德烈上将关系不错?大家都是老熟虫了,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为什么?”伊格里斯不解:“他打不过我的。”
诺厄:“……?”
重点是这个吗?
夫夫俩面面相觑,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后,意识到圣阁下内心的顾忌,议员长思索片刻,决定下一个猛料。
“来都来了,你难道不想拿到他们的把柄,以后威胁他们替你做事吗?”
诺厄谨慎地问:“怎么个威胁法?”
伊格里斯举例:“比如,你可以威胁他们,‘安德烈上将,你也不想你的雄主虫设崩塌吧?’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他肯定不介意为了让你保密,付出一定的代价。”
逻辑清晰,理直气壮。
“……?”
大雪团子沉默。
大雪团子悟了。
大雪团子崇拜地看着他的饲主。
这就是传闻中联邦第一恶毒夫夫的含金量吗?
他认可了。
十分钟后。
带着偷拍到的证据,和一声响彻云霄的怒骂,干完坏事的恶毒夫夫匆忙逃窜,迅速消失在案发现场。
镜头里。
顺利逃脱追捕,毫无愧疚之心的恶毒夫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第一次干这样离经叛道的坏事,年轻的圣阁下翘了翘嘴角,笑得险些直不起腰。好一会儿后,他才艰难地止住笑,扭头去找同为共犯的雌君说话。
“伊……”
话还没出口,便消散在空气中。
近在咫尺的身侧,黑发的议员长眼眸低垂,静静地注视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四目相对的瞬间,圣阁下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自觉垂下眼睫,却遮不住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的绯红,月光不偏不倚地晃过他的侧脸,落在鼻尖微微沁出的细密汗珠上。
月亮无声地钻入云层。
光影交错的瞬间,不知是谁俯下了身。
……
诺厄做了一个梦。
热烈的,光怪陆离的,暧昧又混乱的梦。
从医院到圣地。
又从圣地,到奥威尔庄园。
场景一次次变换,最终固定在那个他熟悉的不过的主宅,整个世界却在此时陷入靡乱的白,有谁将他抱在怀里,与他亲吻,而他耳根泛红,和对方一同笑倒在月光下。
从厨房,到客厅。
又从客厅,到卧室。
深不见底的地下室,靠近天空的阳光阁楼……